在此之前, 颜钰都不知道这具身体对于触碰的敏/感度这么高。
似乎是觉得她的反应有趣, 身后响出一声带着气音的轻笑,“怕?”
“没。”颜钰侧过身, 皱着眉把她的手给拿开,“有些痒。”
殷北卿却迅速反手躲开,掌心重新覆了上去,大面积的接触让她能够感受到手心下每一处皮肤的温度, 还有……略显硌手的骨感。
“你这身子,不爱长肉。”她不满地评价, “抱着硌人。”
又不是她要这么瘦的。
来这之后为了营养跟得上,颜钰没少往肚子里塞肉, 但吃下去的东西好像都凭空消失了似的, 半点不往身上长, 有时候吃得多了还得倒吐出来,得不偿失, 摔过跟头之后她只能学会放慢脚步一点点养着。
“听您这话是嫌弃了。”颜钰现在胆子可比以前大多了, 偶尔还能阴阳怪气上几句。
她弯下腰, 去把鞋勾回来,打算再穿上。
“喜欢。”殷北卿突然从身后将她整个人拥住, 有种莫名的依赖,“别走。”
“你演苦情戏呢。”颜钰原本也没打算真的走,摇摇头,又把鞋放回去。
“演?你是在说我装吗?”殷北卿的嗓音贴到她耳侧,“可是我从来不装,特别是对你。”
颜钰转过身,把她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拉开,随后摁着人躺下,“是,你对我一直挺随心所欲的。”
原本只是半开玩笑回的一句话,哪知却惹来对方十分不悦的一个眼神,“我不喜欢你用这种语气同我讲话。”
“这种语气是哪种?”
殷北卿抬手,葱白的指尖从颜钰的眉骨描到嘴唇,重重地摁压下去,碾转蹂/躏,空气相较刚才的气氛有几分凝固,等浅色的唇逐渐漫上艳红的色泽,她才压低嗓音,用带着危险气息的声线说,“就好像我是你可以随意对待的人。”
颜钰唇动了动,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我对你的好,怎么就记不住呢。”她手指用力闯开齿关,探了进去,动作恶劣地捣乱,“神女大人。”
她放慢语调的四字称呼一念出来,颜钰便头皮立刻一阵发麻。
每回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就没好事发生。
或许是前些天相处的氛围太好了,让颜钰险些忘记了,这是个危险系数十分高的恐/怖/分子。
“嗯。”生怕伤到人,她牙齿都不敢用力,只能含糊地应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殷北卿看起来满意一些了,将手指抽出来,两人一块躺在枕头上。
“抱着我。”她盯着大气不敢出一声的颜钰说,“我喜欢你抱着我。”
颜钰眼睛眨了眨,向她伸出有些僵硬的胳膊。
殷北卿靠上去,将脸埋进她的颈窝,轻嗅一口,“金腾花的味道。”
“可能是刚才磨金腾花留下来的。”颜钰解释。
“我很喜欢。”殷北卿露出笑意。
随后,颜钰便察觉自己脖侧又滑过一道柔软湿润的触感,很快,她又听见怀里的人哑着嗓子说,“还有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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