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手艺真好。”颜钰捧着汤都喝了个底朝天的碗,由衷夸赞。
“你还是第一个夸我做饭好吃的。”蔺鹤归还在细嚼慢咽,她吃饭很慢,“凡事尝过我手艺的,都说我做得太寡淡,吃不出味。”
“我原本就爱吃淡的。”颜钰笑。
一旁安静喝汤的殷北卿闻言抬头看了相谈甚欢的两人,眉眼压低,薄唇轻抿,心里漫上股怪异的烦躁。
白开水一样的汤有什么好喝的。
这病秧子真是没眼光。
“要是喜欢我再给你盛一碗。”
颜钰摆摆手,“不了,吃多了要积食的。”
这幅身子娇气得很。
“那倒也是。”
晚餐过后,仲蒲主动揽下了洗碗的活,蔺鹤归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让颜钰和殷北卿两人一同进了里屋。
颜钰她们进去的时候,蔺鹤归已经在桌上摆出不少问诊用的工具,抬手对殷北卿招了招,示意她在凳子上坐下。
“伸手。”
殷北卿没动。
“蔺老师喊你呢。”颜钰拍拍她。
某人这才慢悠悠把手伸过去,蔺鹤归将手指搭上去,灵识探入她的体内感知。
这刚探进去,蔺鹤归就感受到自己的灵识被一股强烈的力量阻挡开,尝试绕着走,可不论怎么灵活地找方向打转,对方总是能十分迅速地从其他地方不断地围上来将她轰赶。
她叹口气,松开手,“孩子,你这是要我治病呢,还是要和我打架?”
“蔺老师,怎么了?”
“她连灵识都不让我探进去,我怎么替她看。”
颜钰想说怎么会呢,她之前就探得十分顺畅啊。
“你是很紧张吗?”她弯腰问殷北卿,“放松点。”
殷北卿板着脸,“我没有。”
她说没有那应该就是没有,毕竟这是位十分不屑于撒谎的祖宗。
颜钰猜测,殷北卿说的“没有”大概意思是,自己并非特地针对蔺鹤归,估计不管谁的灵识往里探,都得是差不多的结果。
“这孩子防备心太重了。”蔺鹤归多次试探依旧失败之后,终于放弃,她摇摇头,松开手,“这样根本不行。”
“嗯……”颜钰沉思,“要是等她入睡之后,抵抗意识没有那么强的时候再探呢?”
“这个法子好。”蔺鹤归点点头,“我这正好囤了些安睡丸,你给你朋友喂一些下去,不出几分钟,她应该就能睡着了。”
听见两人大声密谋要“趁睡而入”的事,殷北卿敏/感地抬头,谨慎地看向颜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