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信的样子格外迷人。
华裳微笑不语。
第二日一早,华裳就依着季无艳给的地址,前往一座名为“一寸天”的别庄。
庄外的大门上有一副别致的对联——
欲往花中行乐,欲往月中求眠,不羡神仙处。
不求朝堂权势,不求人间富贵,只做有情人。
朱红笔墨刺得华裳眼睛发疼。
她敲了敲门,一个小童子打开了门。
华裳恭敬问:“请问主人在家吗?”
童子点头:“在。”
“我可否求见?”
童子:“那你叫什么?”
“华裳。”
童子双手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华裳失笑:“你听说过我的名字?”
童子用力点了点头,“主人说了,若是名为华裳的女子前来,就放她进来。”
华裳:“那就是我了。”
她脚步轻快地钻进了门里。
童子本来还想要说什么的,见她都挤进来了,也只能作罢。
他小声道:“你可千万别惹主人生气,主人最近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
童子用力点头:“嗯,主人总是在睡觉。”
华裳跟在童子身后,走向府中后花园。
花园里有一座草亭,草亭四周垂着草帘。
亭子里放着一张长榻,长榻上正卧着一个身着浅灰鹤氅的男人,男人躺在长榻上,宛若玉山之将崩,雪岭横陈。
他闭目躺在长榻上,人都来了,他还未醒。
华裳蹙眉。
这人也太不谨慎了吧?
华裳放轻脚步上前,回头,却发现童子已经偷偷跑掉了。
她无奈摇头。
华裳又上前几步,唤他:“王问之?”
他还是未醒。
这也太能睡了。
华裳蹲下身,却发现他垂下长榻的手指上正拈着一片红叶。
红叶刚好飞落。
华裳伸手,接住了。
她看着那片红叶,叶上题着她看不懂的诗。
华裳站起身,抬脚踹了一下他的长榻,“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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