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吹拂着灵幡,伴随着他刺耳的笑声,这里越发显得恐怖了。
季无艳忍不住上前一步道:“朕金口玉言,朕的话一言九鼎,朕说不会害你就不会害你,你出来,放下华裳。”
“朕?哈哈,朕?”
“大胆!”
宋玉清丝毫没有理会季无艳怒火的意思,他大笑着称呼自己为“朕”。
“有趣,真有趣,就为了这么一个自称从古到今死了多少人?你季无艳还可以称‘朕’吗?怕是今日过后,就不是了吧?”
“实话告诉你们,今日我派人埋伏在这里是公主允许的,我猜,不是你们胜了我,而是我们都做了公主陛下的一盘菜。”
王问之蹙眉:“你叫错了。”
“公主陛下是叫错了吗?不久之后,她便是了。”
笑声传出。
突然,棺材里露出一截头发。
李娴猛地抽刀,却被魏玄用拂尘拦住。
魏玄盯着那黑绸般的头发道:“不对,别急。”
楚江仙立刻道:“你在做什么!放开华裳!”
“放开?不可能放开!”
他踩着棺材底部站了起来,却一手环着华裳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脸,将她像是娃娃一样挡在身前。
“无耻!”王问之破口大骂。
宋玉清笑了,“你们这些一见到华裳就犯傻的男人,不妨用脑袋好好想一想,为什么外面射箭的人迟迟不肯进来,你以为现在在外面的人真的还是你的人吗?”
“你究竟要说什么!”
季无艳:“从刚才你就一直在说,你想要让我怀疑自己的手下吗?”
“那你也要看那是不是真的是你的手下。”
宋玉清慢悠悠道:“如果我所料没错,外面的应该是……”
他话音未落,方才逃走的那帮贵族只剩下一个在磕磕绊绊往回跑,身上还沾着血迹。
“救、救命!”
话未说完,他倒在门槛上。
李娴退后几步,瞧了一下,“死了。”
屋子里一静。
宋玉清从华裳背后探出头,微笑道:“你看,我说什么。”
“我只不过是做了些微小的工作,真正的黑手现在才要现身,这次,我们谁也别想逃过了。”
魏玄:“这也都在你的谋划之内?”
“并没有,许是跟华裳这样单纯的女人打交道久了,我竟然忘记了,女帝的女儿恐怕并没有那么好对付。”
“呵——”他伏低头,贴着华裳的脖颈低声笑了起来。
然而,笑着笑着,他却又闷声痛哭起来,眸中的泪水如同掉了线的珠子,贴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一直落进她的后脖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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