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离经猛地一怔,“说不好……对,我怎么没有想到!”
他按着华裳双肩拉开距离,急切道:“这是个骗局!这次的调令应该是调新人去斥候营!”
然而,下一刻,孟离经就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后悔了。
因为华裳那双明眸更亮了,她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奔向最危险的地方了。
“将军……”
他的手从抱着她的姿势慢慢缩回,从她的后背到她的手臂,然后,他的指尖顺着她的手臂滑下,按在她的手腕上。
他微微垂眸,沉思良久,突然抬头露出张狂的笑容,他轻佻地眨了一下眼睛,对华裳道:“将军成功的背后自然是离不开我这个好男人的支持,也罢,这次就由得将军,下次将军可不要在这样了。”
华裳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事留到下次再说。”
他望着她含笑的眉眼,松开手,轻声道:“我松手了,将军去吧。”
“我与将军只得一夜,就要分手,实在是……”
孟离经努力笑着,“将军可要早些回来,要不然像我行情这么好的美男子,很容易被别人抢走的。”
“哦?是吗?”
孟离经赶紧摇头,“开玩笑的,我心里只有将军。”
“小爱怡情,痴恋伤身,这些我都懂的,所以,我所求的也不过是一夕欢好而已。”
孟离经抿紧唇,狐狸眼上挑,再次笑了起来,“将军请毫无负担地去做自己想做的吧。”
华裳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生她者,父母;知她者,离经。
他眼中似是蒙上了一层水光,华裳不敢再看,转身就走。
“等等!”孟离经似乎后悔了,他一个健步冲上前,拉住了她。
华裳莞尔,神色故作轻松,“怎么了?莫非还是舍不得我?”
孟离经呼出一口气,郑重道:“为了防止将军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不把自己的性命和身体当回事儿,我必须要为将军您下一剂重药。”
“哈?”
孟离经轻声道:“我离开长安之前,曾经有将军的故人来找过我。”
“故人?哪个故人?”
孟离经摸了摸耳朵,淡淡道:“送君金耳坠,与君结了不了情的那位。”
华裳当即愣住了。
送她金耳坠的不就是……
华裳惊讶道:“他没有死?”
孟离经笑眯眯道:“至于后续如何,咱们下回接着说。”
华裳挠了挠掌心,好想揍他哟。
他非要给她留个钩子,勾着她回来,华裳也毫无办法,只得狠狠地瞪了孟离经一眼,转身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