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张开嘴,探出被烫的轻微红肿的舌尖。
孟离经突然一低头,竟然含住了她的舌尖,而后,慢慢递进,与她交换了一个温柔绵长又深入的吻。
反应过来的华裳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推。
孟离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华裳摸了摸被吻的更加肿的的唇,站起身,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他。
孟离经往后一仰,直接躺倒在沙地上,他双腿一伸,破罐子破摔道:“反正做都做了,你要打死我就打死我吧,我这个破破烂烂的身体也经受不住你一拳重击,咳咳——”
华裳沉着脸看他。
孟离经白着脸笑嘻嘻道:“就算是再来一次,刚刚我还是会选择吻你。”
华裳语气寡淡,“我看你真是想要作死自己。”
孟离经笑道:“没办法啊,我跟你说过我的心意,你拒绝了,我也曾试图远离过你,可是,兜兜转转这么一大圈儿,到头来还是忘不掉,我一直都表示的很明显,只有你一个人……”
他的目光浓烈又深邃,像是要透过她的眼睛一直望进她的心底。
“……你一直假装看不见,也试图忘记我当初的告白。将军,有些东西并不会像墙上的泥,抹平就行了的。”
“将军,我的心从始至终未曾变过。”
孟离经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我跟了将军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什么也不要,只求将军圆一下我这梦,也不成吗?”
华裳不说话,也不笑。
他的心吊在悬崖上,随着寒风左右摆动,他像是一个期待拯救的人,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
华裳轻声道:“我的处境你也知道,为了毫无负担上战场,我才会事先写好休书,可现在,楚江仙依旧是我的夫君。”
孟离经笑了,那双狐狸眼轻轻一挑,他语气轻快道:“已经不是了。”
“什么?”
孟离经沾着沙粒的手指捂在唇前,轻轻咳嗽了两声,他眼睛亮闪闪,既温柔又狡诈,“抱歉,将军,这件事我没有按照你的吩咐来,我却认为这是我平生做的最为得意事之一。”
华裳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却不敢确定,谁知道鬼才孟离经会疯疯癫癫地做出什么来?
“你究竟做了什么!”
孟离经眉眼弯弯:“我只是在离开长安的时候,就将本应该晚些时候送给圣人的遗书和楚江仙的休书都送了出去,他们提早接到了这两封信。我刚刚也得到消息,楚江仙已经在休书上画押,搬出冠军侯府,确认与将军合离了。”
华裳一阵无语,合着她还没上战场,先跑了媳妇儿?
孟离经轻声笑了起来,他放下手,目光灼灼投向华裳,“反正做都做了,我也不后悔,将军来吧,就算是弄死我,我也不会反抗分毫的?”
华裳冷静道:“你是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