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阙:“……”
“丞相、姑娘。”春露在门外轻唤。
藤条来了。
顾阙蓦地醒神,旖旎扫得一干二净,无奈的看着她:“莫要闹了,我给你新玩意玩?”
颜珞开门取藤条,不为所动。
看见细长的玩意,顾阙心口一跳,“我给你拿雪糕吃。”
颜珞笑了,得意地笑了,注视着她的眸子,笑得欢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颜珞常笑,笑意不同,冷笑、玩味地笑、嘲讽,今日这般,却是少见。
顾阙也笑了,颜珞不解:“你笑什么?”
“你笑,我就想笑。你那么爱笑,可我知晓你的笑都不是真心的。”顾阙望着她,心中有股奇异的感觉,她在为生活琐事而笑。
正常人是无法理解顾阙此时的感觉,颜珞看似文弱温柔,可每回待人都会给视觉上的压迫感。
压迫感来自她身上‘位高权重’的气质,这样的人站在高山之上,与明月比肩,突然有一日,她为了山下的尘埃笑了,发自内心的笑。
高山与尘埃,云泥之别,带来心灵上的震撼。
颜珞握着藤条,睨她一眼:“不要试图哄骗我。”
顾阙认真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颜珞回她‘你说给鬼听鬼都不信’的眼神,接着,甩了甩藤条,眼神挑衅她,快趴下。
顾阙:“……”不给她报仇的机会,今晚别想安稳。
顾阙瞅了瞅颜珞手中的藤条,伸出三个手指头,“我就打了你三下,准你报仇的机会,多一下,晚上收拾你。”
颜珞险些炸毛了,“你如今是阶下囚,你有讨价还价资格吗?”
“快、脱衣裳、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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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屏醉了,回家后少不得母亲唠叨一番。马车一路颠簸,下车后,倚在墙边都吐了出来。
吐了干净后,整个人反而醒了过来,只双腿发软而已。
母亲唠叨,“你是女儿家,抛头露面已是不得了的事情,怎地还与人喝酒了,哪家大人?”
陈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捧着醒酒茶喝,说起醉酒的事情也不觉得丢人,反而是与母亲兴致满满地说起镇国公家的二姑娘。
后宅妇人不知顾阙,却知大诗人顾言。提起镇国公府,她就问:“是不是大诗人那个府上。”
“对,大诗人的妹妹顾二姑娘,她与她的兄长长得极为相似,性子也好,温顺恭良,是个不错的。”陈屏唇角微翘,告诉母亲:“我与她很合谈,你可晓得她懂得可多了,还有许多新鲜的种子。那间水果铺子,就是她开的。您说那么小的姑娘,不出门,还能将生意做得那么好,您说,是不是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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