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阙难以启齿,以手在她肩骨处画了几个圈圈,“要不改日。”
颜珞不解,不满道:“你羞什么?你可知你这般举止,显得我很轻浮。”
明明成过亲,入过洞房,办过许多回,你羞什么?
顾阙道:“就是、就是、你不晓得……”
话没说完,脸就红了,颜珞将她手中的衣裳随手一扯,丢在床上,上前探入她的脑后,将步摇卸下。
顷刻间,长发如瀑布而倾泻,衬得顾阙的脸颊如巴掌大小。
她望着顾阙,“今夜,我们换一下。”
“躺平。”顾阙理解她的意思,本来就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上下都很快乐。
衣裳落,锦帐曳。
红灯如火,慢慢地燃烧着生命的时刻。
鸳鸯锦被下,如火、燃烧。
生命在这刻到达了巅峰。
上元节,万家灯火,京城璀璨,每一处、每一寸地都带着欢喜。
今夜,京城是个不夜城,同样,相府的灯火也点了一夜。
晨光熹微,颜珞再度醒了,她有些累,不同以往,她感受到更多的快乐。
掌心下的肌肤柔软极了。
她望着顾阙,抵着她的额头,唤她:“顾阙。”
顾阙没应,推开她,转身就要走。颜珞拦住她,忽而倾身上前,亲上她的眉眼。
顾阙被迫醒了,道:“你醒了就去玩,我待会去接琼琚回来,还有,顾灵的婚事可曾提了?”
“十八这日,祖母开了牡丹宴,让顾灵去玩,到时候,去看看。我与你想法不一般,总得见一面,若是觉得好,就说定。顾灵不满意,就当作没有发生。”
顾阙应了一声,往被子里缩了缩,翻过身子,继续去睡。
颜珞去上朝了。
顾阙睡到自然醒,醒来更衣,吃过早饭去接琼琚清至。
孩子们快两周岁了,会说些简单的话,侯爷与顾阙商议启蒙一事。
顾阙道:“自然交给丞相来做。”
正合永乐侯的意思,颜相性子怪,才学却是极好的。顾阙想起社牛,顺口问起广平郡王才学。
永乐侯道:“性子疯癫。”
顾阙不问了,侯爷只认丞相,她还没说话,父亲问她:“不如你自己来。”
在永乐侯的眼里,顾阙的才学不输颜珞,她是种过探花的,天上的文曲星。
顾阙拒绝道:“我不如颜相,待回去后,我问问颜相的意思。”
“你……”永乐侯也生气。
顾阙不理会他,带着一双孩子回家去了。
回到相府第一件事,孙氏来给孩子们诊脉,每月一回,可称平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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