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用支架摆在架子鼓的不远处,从高倾斜下来的视角正好能把架子鼓狂在画面里,陈辰弋坐在中间,没有口罩的遮挡,一头长发随着动作而摆动,偶有不听话的跑到前面,会在间隙的时间里撩开。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听使唤地敲动:“拍得不错,以后打鼓的时候穿短袖t恤,方便。”
排练室有空调,全年恒温,一动起来直冒汗,练了几首歌暖身,都脱了外套。
陈辰弋看了看视频里的自己,眯着眼笑:“姐姐,你醋劲大了啊,你穿旗袍在台上一脚踩音响上面去我也没说什么呀。”
徐倾微反驳道:“我穿了打底裤。”
小姑娘拢了拢头发,拉下外套的拉链,露出里面的衬衫:“那我衣服怎么了?”
靈魊尛説徐倾微打了转弯灯,进入下一条主干道:“衣服没问题,请问你为什么要解三颗扣子?都快露到胸了!”
着急吃醋的样子还挺可爱,陈辰弋把扣子系到最顶上,拉链也拉到最顶上,盖上帽子:“以后我出门就这样,行不?”
晚上依旧是两人各自忙碌互不打扰,前一晚小姑娘被刺激,最后闹得厉害,今天两人都没多大兴致,到了睡觉的点躺床上依偎着看电视。
说来奇怪,别人都喜欢追求大屏幕的爽感,纷纷装了投影,徐倾微却偏爱电视机,不过她屏的分辨率要求高,一台电视机好几万,是家里最贵的电器。
音效好,屏幕棒,在放上自己喜欢的电影,怀里抱着软软乎乎的小姑娘,浮躁的心跟着安静下来。
陈辰弋随意问:“今天有好好填词吗?”
昨天徐倾微说,一想到她,脑子里就想到不可过审的内容,也不知道经过晚上的折腾,今天会不会还是那些。
磨磨叽叽起来,这首歌不知何时才能听见。
“没有,写的别的歌,不太满意,丢一边了。”徐倾微在创作上并非专一的人,灵感断断续续,每天都在跟不同的旋律歌词打交道,完全没想法的时候就去看看书逛逛公园缓解下,最近忙得没空放松,脑子逼得紧,几天下来之前累积的思绪枯竭下来,挤不出一丁点。
“今天在练习室外面想什么,愣了这么久?”陈辰弋憋了半天,到晚上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背靠枕头,徐倾微的身体往下躺了躺,伸手勾住陈辰弋的手臂:“在想下个月送什么结婚礼物比较好。”
这个话题她们还没探讨过,原本徐倾微真的想包红包的,结果今天被南俊盛说了一通,红包是行不通了,还要另想个礼物,徐倾微推推小姑娘的胳膊:“你妈妈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没?”
“好像……还真没有……”陈辰弋自从有记忆以来,自家妈妈为了给她做个表率,平时喜怒不形于色,只有在自己做得不够好的时候才会显露出严厉长辈的姿态,吃穿用度上面压根没挑剔过,什么都能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