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简云闲的呼吸声暂停一秒,一股血腥味渗进易鹤野的口中。下一秒,手铐应声打开,但这并不是自由,易鹤野清楚,这是他再逃不掉的象征。
又一次堕落了,易鹤野的脑海里闪现过一丝罪恶感,但下一秒,所有的一切都被莫大的kuai感淹没。
他们两个人都负了伤,谁也不知道床单上的血滴是谁留下来的画作,汗水将痕迹晕染开,也将他们融化成了相互交融的一潭。
从那身不由己的状态中解脱之后,易鹤野再一次恢复了强势,哪怕到后来体力透支,嘴里也要说一些不饶人的话,强调着自己的胜利。
肩膀上,刚刚完成还没风干的画作,在粗暴的动作中糊成了一团,简云闲帮他擦干那片血渍,看着他已经有些红肿的刻痕,有些愧疚起来。
正在兴头上的易鹤野对他眼神里的情绪极度敏感。
“别看了。”他一把正回了简云闲的脸,逼迫他专心一点,“我喜欢。”
说完他根本没给简云闲留下思考的机会,就又狠狠吻了过去。
那一瞬间,一阵微痛的酥麻感从尾椎骨爬上全身,易鹤野克制不住地一阵抽搐,完全脱离计划地再次走向一个小的高峰。
这家伙,又漏电了。
“……妈的。”易鹤野僵硬了半天,才顺下这一口气来,“……你这一身破烂,能不能找机会修一修??”
简云闲也跟着气,好半天才笑道:“这破烂,你不也喜欢得很么?”
兴许是真的对他的伤口抱有歉意,这一回的简云闲相当温柔。他总是把易鹤野搂在怀里,似乎是用这种方式在弥补什么。
易鹤野不太喜欢被人照顾,但无奈简云闲实在把他照顾得太舒服了——他没有变得畏手畏脚小心翼翼,而是说着温柔安慰的话,直接干脆地刺激他最迫切的渴求。
到最后,意志已经完全下了线,易鹤野只能顺着本能,像一只小猫一样直接脱力地蜷在他的臂弯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简云闲便也就抱着他,两个人不发一言,只相拥着感受彼此起伏的气息。
很久很久,易鹤野才背过了身想要下床,简云闲就把臂弯搭上他的腰,似乎是在挽留。
易鹤野顿了顿,就听见简云闲懒懒的声音响起来:“最近忙吗?”
易鹤野疲惫地合上眼:“还行吧。”
简云闲又把他往怀里搂了搂:“着急走吗?”
易鹤野闻言又抬起眼皮,朝着他的方向睨过去:“不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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