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鹤野脸色一沉,直接把面前一盒pocky拿走了。
夏天立刻改口:“第一周就是分流测试,按照自己擅长的科目选择培养方向——比如那个唐就是表演班的,咱们寝室还有俩应该是演唱和舞蹈方向……”
易鹤野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晰,一听这话更紧张了:“我就是个徒有其表的花瓶,我特么哪里会什么唱跳rap篮球?”
夏天默默把pocky抱回怀里,嘎巴嘎巴嚼着:“咱们这儿最盛产的不就是花瓶吗哥,除了他们院校毕业的,大多数不都是像咱们一样啥都不会的废物吗?”
易鹤野被他安慰到了:“那……?”
“脸也加分啊。”夏天啃着pocky,显然心情好很多,“到时候摆摆造型拍拍照啊什么的,总得有办法的嘛——而且最终要看的是观众缘,这都是玄学,不是靠我们努力就能做得到的。”
夏天看样子是彻底摆烂了,易鹤野还是觉得心里没底儿,焦虑得要命。
接着被糖分安抚好了的夏天从床上坐起来,说:“我要去跟我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不然她该担心了。”
易鹤野转过身,问:“还能打电话?咱们手机不都收了吗?”
夏天无语道:“哥你是真的一点没听课。”
易鹤野板起脸叉起腰,一脸“就不听课咋滴了”的破罐子破摔,夏天也拿他没办法,只能说:“每个人每天有二十分钟通话时间,不过会有监控盯着,一旦泄密就得按违约处理。”
易鹤野这才回想起来,当初柯宇和顾文文一直都是有联系的,或许是冥想的洗脑、不雅视频的威胁和霸王条约的牵制,让他一直都没有暴露自己的处境。
一直到最后,他不知是遭遇了什么,在电话里对顾文文说“阿伟死了”,从此便彻底失去了音讯。
想到这里,易鹤野再一次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重了起来。他起了身,跟着夏天一起去打电话。
所有人的电话都被集中保管在前台,需要本人来领取才行。
易鹤野排着队,从塑封袋里拿到了自己的通讯器。
和他想象中的真人监视不大一样,公司本身并不会派人盯着他们打电话,只是在每个塑封袋里放了一张保密协议,在他们的电话外侧安装了一个非常明显的监听器,和一个二十分钟的倒计时。
这是明示着大家自己的言行都被监控了,让他们自发约束着不说不当说的话。易鹤野想了想,觉得这样的方式比较明智——定时让受害人与家属联系,方便拖延时间,等真正失联报警的时候,估计应当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过了。
“喂?妈咪!……爸不在旁边吧?”
在易鹤野犹豫的时候,夏天已经打通了电话,那一瞬间他强忍着泪水朝镜头前欢笑——这是易鹤野第一次看见他成功地把泪水憋回去。
“我好着呢!过两天钱应该就能到账了,你等等哈!”夏天笑着说,“到时候几笔打过去你就按照我原计划先跑,等我这边能自由活动了,我立刻跟你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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