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回顾一下,易鹤野发现自己似乎就是从那时候走上了歪路子——那个时候左臂刚丢,巨大而强烈的刺激和万物生长的青春期几乎同时到来,让他还没来得及享受正常少年人的快乐,就被拉进了更强烈的一层。
在周围的同学们依靠影片或者小说度过慢慢长夜的日子里,他已经开始依赖上了疼痛的刺激。根本没人懂他,他也知道自己不太正常,因此从不会跟人分享。
所以当时的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幻想的对象。他根本不需要在脑子里想任何人的脸和身体,或者说根本来不及想。
那种强烈的刺激下,脑子根本就是一片空白的,谁还能管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再到后来就早早进了社会,开始为组织搬砖打工,每天忙得要死,无处安放的冲动也被压了下来。
他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回家倒头就睡的日子,偶尔下雨天阴湿天,胳膊的断肢处疼得厉害,他就会被痛感支配着解放一下雄性生物本能,但也同样的,谁也不想,谁也想不了。
所以自己应该是男人女人都不喜欢的,他只喜欢“疼”——这样子的易鹤野,说他和痛觉谈恋爱,都比跟任何一个活生生的个体放在一起看上去合理。
至少在不久之前还是这样。
易鹤野强行冷静地继续思考着——那是从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对男的有了感觉?
他脑子里立刻闪过了简云闲那句:“易先生zw的时候,都会想着谁的脸呢?”
那声音在脑海里盘旋开来的一瞬间,易鹤野背后便出了一层冷汗。
接着,他又不可控地复盘了一遍——和那家伙接吻、缩在被子里看那家伙做俯卧撑、被那家伙摁得手疼、和那家伙背对背……
完了。易鹤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问题似乎出大了。
他有些无力地捏了捏拳头,又开始了每日惯例性地责怪某人——
可恶的简云闲,到底用了什么心理学法术,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名为“咩性恋”的爱情魔法(确信)
第65章 编号065
易鹤野这一觉基本上没怎么睡。
他一闭眼, 简云闲就在他的眼前转来转去,他刚一扇巴掌,这家伙就“诶嘿”一下躲过去, 把他气得个半死。
渐渐的, 这家伙的形象和SHEEP融合,头上长出了羊角,还噗噜噗噜伸着羊舌头要舔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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