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咳,掩去脸上不自在的神情,“没事。”
墨渊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墨眸里尽是嘲讽。
从重逢之后,他就知道眼前的人胆子不大,但没想到会怂到这种地步,而且还怕鬼。
这和他记忆中,天不怕地不怕的师兄可真是大相径庭。
暂时没有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而周围似乎又没有危险,两人便打算先歇一歇,看情况再说。
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自然被墨渊占了。段琅虽然很想鼓起勇气,让他把床分给自己,但想想这样做的后
果,很可能是一招虎口掏心,送他归西,就认命地把软榻拿了出来。
结果刚打算往榻上躺,墨渊冷眸扫向他,“滚到床上来。”
段琅:“......”
他正在抖被子的手一僵,耳垂不由自主地染了红,“不......不去......”
孤男寡男众目睽睽之下,共睡一床,多丢人啊。虽然动了春心,但他还想维持一个影帝的矜持,尽量不主动。
墨渊眼皮一抬,“过来,别让我说第三次。”
段琅拿眼瞪他,最后泄气般地垂下肩,抱着被子上了床。
床已经被收拾干净,被褥则是从段琅储物袋里拿出来的,躺上去十分柔软。
桌子上的光源珠被收了起来,房间变得黑暗,但外面的光线以及楼下的喧闹声传上来,并不显得寂静。
段琅感到墨渊躺在他的身侧,不自禁地屏住呼吸,心脏砰砰直跳,声音大得让他恨不得捂住耳朵。
墨渊俯身压了上来,气息散在他的耳边,冰冷得让人打颤,“师兄真乖巧,不用神识命令就上了床,你说我是不是该奖励你呢?”
段琅:“......”
都是男人,你说你为啥就是这么一个种子选手呢。
你以为我想乖?还不是蚀骨春闹的!
他推了推身上的人,哼声道:“别废话,赶紧弄,等着睡觉。”
“等下,先让那两个小的出去。”
明明还没有娃,为什么却有一种为人父母的错觉?
折腾完,段琅腿都要断了,恨墨渊恨得牙痒痒,偏偏又累得不行,没恨一会,就被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催了眠,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墨渊直勾勾地盯着陷入睡得香甜的段琅,脸上的红纹又一次挣扎着浮现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已经交过欢,他体内的魔性却更加炽盛。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再醒来时,外面已是天光天亮。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天空阴沉沉的,显得特别压抑。
段琅用神识往外探了一眼,发现镇子又恢复成他们初见时,残破不堪的模样。
昨晚看到的一切,仿佛如同一个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