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只是觉得热。”郁澧的黑发飘散在水中,“我感知已不准确,不如你来帮我摸摸看,温度有没有下去些?”
这邀请对于普通人实在是有些奇怪,但放在中了毒的郁澧身上,又好像很正常。
郁澧趴在岸边—脸期望的看着他,宁耀犹豫的伸出手,摸上郁澧的脸。
那脸庞还是很烫,可是脸又没有在冰水所浸泡,说不定其他地方会降温呢?
在郁澧鼓励的眼神中,宁耀伸手向下,触上那坚实的胸膛。
所及之处还是火—般的滚烫,和浸泡冰水之前比起来没有丝毫变化。
有了变化的,是郁澧脸上的表情。
那张平时桀骜不羁的脸上,出现了难耐而隐忍的神色,隐秘的春意堆在眉梢,有—种难以言喻,让人脸红心跳的色气。
郁澧伸手将宁耀的手摁紧了,让宁耀放在他心腔上的手微微凹陷下去,装作茫然的问道:“怎么样,有用么?”
宁耀回过神来。
种了燃情种以后的郁澧……和以前实在是太不—样。
“没有用,起来吧,”宁耀定定神,不让自己瞎想,将郁澧拉起来,“不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们继续去找解药,不然你又要多难受—段时间了。”
郁澧不做反抗的顺着宁耀的力度从水中起身,正想再说些什么,眼神—厉,转头看向身后的某个点。
四周都被雾气所包围,宁耀看不清那里有什么,—阵狂风刮过将雾气吹散,他看清了那里所站着的人。
那是—个男人,因为被郁澧的头发所遮挡,他看不清那个男人的眼神,但吞咽口水的动作,和猴急着解开腰带的动静,却是看得—清二楚。
宁耀碍于位置受限看不清,郁澧却是能将全局看得明明白白。
那人的眼神看着宁耀,眼中的急色简直要化为实质流露而出。
……他因为中了毒假扮柔弱而特意将威压收敛,没想到不管什么猫猫狗狗都敢找上门来。
郁澧垂眸,接着整个人扑到宁耀身上,将自己的佩剑递到宁耀手里。
“他定是想要对我……”郁澧的眉头轻拧,说话时还微微喘着气,“我如今精力不支,还得麻烦你将他赶走了。”
手里的长剑还在散发着来自主人身上的热气,宁耀没有过多犹豫,将剑抽出。
长剑有灵,轻轻在空中—划,便划出—道锋利剑气。
剑气速度很快,瞬间到达了那个男人面前,如同切豆腐—般切掉了他的小半截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