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时甚至可以想象出,那人嫣红的嘴唇是怎样拂过他的耳侧,哪怕动作轻柔宛如羽毛轻拂,也不能掩盖住耳鬓厮磨的本质。
暧/昧缱/绻至此,就差直接表白心迹了。
「滴」的一声,秒表计时宣告结束,一直提防着陆星时会暴起揍人的苏可此时已退到了安全距离,暗暗吐出一口气。
刚才他真是捏了一把冷汗,因为他也很清楚,亲吻耳垂的行为的确有些逾越和出格,路先生又是个格外死板和保守的人类,连之前的口头索吻都引得对方勃然大怒,这次怕不是能扒掉自己一层皮。
若不是这个空间有特殊「保护机制」,给苏可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得如此大胆。
好在自己赌对了。
路先生竟然严格地遵守了规则,不仅没有暴起揍人,甚至连身体都维持着一动不动。
若不是非常了解对方的秉性,苏可大概以为对方是被亲得呆住了,以至于忘了要把自己痛殴一顿。
“恭喜你完成本轮的大冒险。”
暗中谨慎保持着安全距离,苏可表面仍是云淡风轻的做派,他笑得散漫随意,仿佛自己只是在玩一场随心所欲的游戏,完全没有包藏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苏可故作遗憾地耸耸肩,继续表演着自己的剧本。
“看来这个位置也不是。”
计时已经结束,坐在牌桌前的男人本可以活动身体,但他仍是一动不动。
那双英挺眉骨下的冷金眼眸,比之前还要幽深晦暗,完全看不透里面隐藏的情绪。对方的目光如有重量,沉甸甸地逼压过来,压得苏可几乎维持不住嘴角从容的笑意。
但他是不会认输的。
这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为了自己的自由,尽管如履薄冰,他仍要全力一搏。
“一场游戏而已,”少年仰起头,漂亮的血眸微微眯起,笑盈盈道,“你不会这就玩不起了吧,路先生?”
像是一头骄傲而美丽的幼鹿,明明不知世事险恶,却还要用故作老练的姿态,徒劳地掩饰着自己天真而青涩的情愫——至少在陆星时看来,就是如此。
他觉得,身为年长几岁的「前辈」,应该提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血族几句。
“我劝你,”陆星时语调沉缓,一字一顿道,“不要一再挑战我的耐心。”
不仅仅是耐心。
方才听到对方漫不经心地说着「看来这个位置也不是」时,有那么一瞬,陆星时真的想霍然起身,将少年猝不及防地按到牌桌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狠狠咬住对方的尖耳,狠狠欺负他教训他,好让这家伙明白:胆敢觊觎和调戏自己,究竟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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