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的骄傲。
沈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一直以来,他活在仇恨和自我厌弃里,他被抛下,他被冷落——那是因为他总执拗地在乎沈父沈母的感受,觉得他们才是在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
可却忘了,同时,他也在被爱着。
沈延眼睛酸涩,感觉要有什么东西掉出来。
不行。
他是校霸。
就这么哭出来太不酷了。
他别过头,“那个……爷爷,我发誓,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看着沈延这副别扭的模样,沈植便明白他已经想通了,他嘴角也忍不住翘起,胡子一抖一抖。
“这样啊,那先帮我端个泡脚桶,再下两盘棋,下午马场那边也要去——”
沈延眼泪瞬间憋出去:“???”
呵呵。
姜还是老的辣。
虽然不情愿,但沈延还是老老实实给沈老爷子端了洗脚水,又陪着下了一盘棋,前前后后忙活了两个小时。
这会儿躺下来,他才想起看手机。
不好,还没回新来的消息。
他赶紧点开微信,结果——
???
许让并没有给他发消息。
呵。
男人真靠不住,老的小的都靠不住。
沈延决定再宽限许让五分钟时间。
于是盯着手机。
一分钟。
两分钟。
……
手机安静如鸡。
沈延:“……”
许让不会出事了吧?他也不再顾面子,直接一个电话打电话,对方没接。
操!
肯定出事了!
对方可是凌晨四点都会接自己电话的人啊!
沈延又下楼问了家里司机,对方说安全送到家了。难道是回家之后又出去了?
沈延烦躁不安,又给许让打了个电话,依旧没人接。
这时候,周学凯正好给他发语音。
【延哥,快上号!】
沈延直接一个通话打过去:“上个屁!新来的都联系不上了!”
“啊?你不会是把他惹生气,故意不接你电话了吧。”
沈延立刻道:“不可能!我都给他——”“剥虾”两个字差点顺势而出,好在他及时打住。
他一个校霸,怎么可能给别人剥虾?
沈延突然想到,许让会不会是因为凌晨四点给他打电话生气啊……
于是语气弱下来:“哎,如果有个人半夜四点给你打电话,你会生气吗?”
周学凯:“我诅咒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