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逼近,焚啟只是冷笑一声,拂袖击飞魔尊。
天光沉沉,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
“这里!师兄!这里又冒出来了!”
山脚下,观澜宗定时派了长老弟子清理从地里冒出来的骨魃,有江华留下的阵法让他们还能有一退之地,但东洲其他家族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前期的勾心斗角让他们根本无法达成真正的合作,像座被围困的孤岛,苟延残喘的守着自己本家。
顾贾观礼后马上就随着父亲赶回了观澜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他似乎拥有了一定的煜火抗力,能短暂的接触煜火,为此他主动请缨驻守山脚,甚至为了救同门弟子不惜扑身相救,那个浮夸的少年在血与泪中以惊人的速度成长成独当一面的师兄。
“来了!”顾贾目光沉稳,将怀里救下的弟子交给身后的人,华而不实的衣袍被他抛之脑后,换上了平日里最嫌弃的粗布麻衣,如果秦陌羽在这里一定不敢相信这个人居然是顾贾。
没有过多的臭美,甚至连滔滔不绝的嘴都好像被封上,惜字如金起来。
鸟雀扑腾着羽翼飞过东南两洲分界,羽毛落到红墙绿瓦上,一封封八百里加急信从各地送到沈昇的案桌上,身旁的油灯已经亮了三天未歇了。
沈渝如他所愿披甲挂帅的在皇城里四处奔波,严丝合缝的战甲让见到他的人都感到无比安心,来去匆匆的挺拔背影让人根本猜不到这人居然是南国前不久还任性离家出走的小王爷。
越过南国的高山,河流淌进西洲的湖泊里哗哗作响,斗了几代人的两个门派在魔尊的安排下竟有了个相互扶持的任务,一边嘲讽着对面太没用,一边把对方陷入危险的弟子拉出骨魃的包围。
“喂喂喂!这都躲不过去,别修炼了,早点回家种田吧!”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过去先把你嘴缝上。”
“切!我就要说!你打我啊哈哈哈哈哈——”
寒风从西洲吹向北洲,落了场薄薄的雨雪,在这里生活了上千年的部落靠着熟悉的地形将骨魃牢牢挡在外面,任由风雪呼啸,他们仍沉默的坚守在北地。
一场灾难,见证了人性最卑劣的自私,也创造了无数不可思议。
他们之间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灾难从何而来,不知道谁制造了这场灾难,但他们都知道,这场战斗关乎你我,都没有后退的余地。
被逼到绝境的人们爆发出的惊人毅力,也在不知不觉的影响着极寒之地的战斗。
是输是赢,乾坤未定,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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