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该好好打你一顿。”靳劭盯着他,幽幽地说。
“哈?什,什么?”沈括惊退几步,脸色一白,“你,你你,我没做什么惹你的事吧?难道你要反悔之前的约定?”
“唉——”靳劭看着他,长长的,长长的,叹了口气。像是在无声地说着,我该拿你怎么办。
“还痛吗?”靳劭在沈括紧张的注视下沉默了一阵,突然道。
“什么痛?”沈括下意识奇怪地问,然后在看到靳劭脸色后他又立马机智地反应过来,“哦哦,你是说那次拉伤吗?不痛了不痛了,我早忘了这事儿了。不是说了吗,大祭司的治愈术特别神奇,治完伤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靳劭又盯着他看了一阵,不说话。
沈括则噤若寒蝉地等着他发话。不得不说,虽然他平时在靳劭面前总是有点颐指气使的,指派他做这做那,动辄还要嫌弃他,可是如果靳劭真的严肃下来,沉默着盯着他看,他心里其实慌得一逼。
沈括被他盯得叫苦不迭,心想这家伙又发什么神经病了,竟然因为他受点伤就气成这样。
他难道这点常识都没有吗?和一个强大的种族做外交,怎么可能不受点压迫和欺辱?被欺负的是自己,他自己都不在意了,他靳劭在那里气什么?难道他就这么要面子?觉得同族在别人那里一点屈辱都受不得?
靳劭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动。
就在沈括以为他应该已经气完了,准备继续说他的偷菜大计的时候,靳劭突然坐了过来,抬起手挥向他的大腿。
卧槽他要打我!
沈括屁股猛地往旁边移了一段距离,但是还是没有靳劭快,然后沈括就眼睁睁看着靳劭扬起的巴掌——按到了自己大腿上,揉了揉。
不理会沈括目瞪狗呆的小表情,靳劭自顾自问道:“那个小祭司弄伤的是这里吗?”
沈括心里大喘气,原来只是问问伤在哪里啊。
“不是这里。”沈括把他手拨开,然后指指自己的腰部,“是这里。你知道的,植物嘛,根茎就是他们的命脉,那小祭司按照自己作为植物的想法,想把我的‘根茎’扯断,他是扯着我上半身和下半身用力的。”
他看了一下靳劭突然沮丧的表情,想了想,坐过去一点道:“哎呀,我都说了我没事了,那些事都过去了。你之前也说了,为了收获,必要的牺牲是可以有的。我虽然受了点苦,可我的回报也很大。你别气了。而且我们这不是要去偷他们的菜嘛,现在可是我们占他们的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