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两只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看地面,没有接话,靳劭也聪明地没有再问下去。
“我先回房呆一会儿吧。要烧火记得叫我。”靳劭默默把他放在门口那个削到一半的木疙瘩收起来,钝口柴刀夹到腋下,把他削出来的木屑也捧了,朝屋子里走去。
“靳劭!”沈括突然叫了他一声。
靳劭正捧着木屑往厨房走。
闻言他也没有停下,而是加快步伐往厨房走:“我知道,我都懂。我回房睡一觉,我沾枕即眠,什么都不会看到的。”
等靳劭把木屑倒在了灶下出厨房,就看到沈括坐在客厅,安静地看着他,眼底倒映着一片太阳初升的红色光芒。
“你想要见识一下我们中国古老的法术吗,靳劭?”沈括说。
靳劭看着那个坐在沙发中显得安静又柔软的身影,眼里有过一瞬间的犹豫。
不过马上,他又露出一个俊朗的笑:“当然。”
靳劭真正笑起来的时候就像一束明晃晃的阳光,有他的地方,连阳光都要明媚几分。他身上有一种独属于男人,或者说,捕猎者的,锋利而富有侵略性的俊美,这是本性温和内敛的沈括时常忍不住要嫉妒的。
唉,直男也有直男的魅力啊。沈括心中小小地慨叹。
沈括从沙发上站起,走向院子。
“看了之后,只希望你不会把我当作妖怪才好。”沈括自嘲一声,把手伸到裤兜里拿出了一枚别人看不到的豆荚。
为了使自己的行为看起来更像是在施法,沈括还特意做了个佛祖拈花的样式,像不像还是其次,主要是为了装神弄鬼。
沈括用中指和拇指拈住那枚薄薄的豆荚,然后装模作样地捏了几个手印。
“开!”他低喝一声,同时以无名指轻敲豆荚的一侧,把自己想要取出来的东西在心里默念了几遍。
这也是沈括在经过多次试验之后才发现的。
最初他以为自己不是队长的话,肯定是完全无法交流和控制植物兵们的,事实上,在植物王国那边正是这样的。他一开始以为自己拿到豆荚,能做的也顶多是里面有什么就拍拍豆荚,让它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
但是也不知是豆荚在被他带到地球这个空间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豆荚不仅变得必须依附在他身上,而且在这个空间的时候,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听懂他的一些特别简单的指令了。
沈括试来试去,发现豆荚可以接受到他的一部分心意,但是执行的话,它除了肯往外倒东西,别的是一概不理,不然他也不用和靳劭辛辛苦苦地把稻谷再装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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