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知道他很危险,但是无论他怎么知道,怎么告诫自己,都比不上这一刻被这双没有感情的眸子盯着,给他的感觉来得直接。
太他妈恐怖了,跟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似的。
好在,这位危险的捕食者并没有在下一秒咬断他的脖子,只是在他耳畔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话,就松开了他:“村长总叫我路人路人的,不太好吧。”
“呼——”沈括松了口气,腿差点没软下来。
不对,我不能怂。他把那把没用的扫把一丢,然后硬邦邦地问:“你自己说你是路人我才这么叫你的,那我要叫你什么?”
“我有名字的。”
“那您贵姓。”
“免贵姓靳,靳劭。”
“哦,靳劭。”
“还没请教村长尊姓大名啊。”
“沈括。”沈括言简意赅道。
靳劭听了,一挑眉:“《梦溪笔谈》和你有什么渊源吗?”
沈括最烦别人提这个,谁知道他爸给他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是怎么想的,竟然取个和古代名人一样的名字,以至于每次在介绍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就总是要闹出这样的尴尬来。
沈括的脸变臭几分:“没渊源,随便起的。”
“哦。”靳劭随意点点头,又看了那袋被他拿出来的糯米粉一眼,道:“那——我就不打扰村长,哦不,沈括同志做南瓜饼了?”
“滚滚滚——”沈括把他推出去,“啪”地一声关上的厨房的门。
沈括叹了口气,把糯米粉的袋子放到了灶上,开始削南瓜皮。
而一门之隔的外面,靳劭一出门,嬉皮笑脸就不见了,他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把右手上渗出来的血不着痕迹地抹在大衣内侧。
“嘶——”他轻轻吸了口气,小声咕哝了句:“真他妈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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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括的南瓜饼刚刚蒸上,外面的靳劭就喊了起来:“村长大人,有人敲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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