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什么？正好人都齐，收拾收拾回首都星带队。”霍恒声音凉飕飕的：“新兵需要你们。”

众人鬼哭狼嚎地散走了，要知道带新人是最烦人的事，他们宁可去前线扛激光炮也不想带新兵。

霍恒一抬头，对医疗部负责人杨医生道：“你留下。”

杨医生立马绷紧了脊梁骨：“老大，有事您吩咐。”

“把你刚才说的那个「红眼病」的病因以及发作症状细说一下。”

“呃……”漫长的沉默过后，霍恒：“？”

杨医生扭扭捏捏道：“老大……我刚才就是随口那么一拽，那都十几亿年前的病了……我哪儿知道病症是什么……”

霍恒的脸色稍沉，杨医生立即道：“我再想想，我再想想啊！”

“呃……好像是……眼部泛红…疼痛什么的……”

霍恒：“会发光吗？”

杨医生：“？”

霍恒：“光度比荧光要强，比冷离子逸散光要弱。”

杨医生：“？？”

“您说的是咱上回在无名星球降落时候捞的那条灯泡鱼？在鱼缸里呢，活得好好的。”

霍恒沉吟片刻：“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帮我问问生物部的人，有没有在新联上网的星球发现灯泡鱼血统的鲛人。”

“啥？您说啥？”

“灯泡鱼血统的鲛人。”霍恒略微不耐烦地重复了遍，“或者其他能发光的鱼也行，优先筛选红光的。”

“呃……”您终于疯了吗？

八大星系里有一个星系水星很多，上面居住的多是鲛人——他们也是正了八经的帝国公民，但是因为一胎八宝的超生问题一直在和星系政府吵架。

杨医生咽了咽口水，转头看了眼墙角的大观赏鱼缸，鱼缸里那条又大又丑的灯泡鱼正大张着布满獠牙的嘴，悠闲地在水里摇晃着鱼鳍，额头上悬着的小灯泡发出七彩的光芒，照得鱼缸里一阵红一阵绿。

杨医生转回头，一言难尽：“老大，没有混了灯泡鱼血统的鲛人吧，就算有……那得多丑啊……”

话音未落，他感觉自己被顶头上司给瞪了一眼，那一瞬间，他福至心灵，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上司频频对他们冷脸，那说明事情一定是与……

杨医生大惊失色：“嫂子是灯泡鱼鲛人！”

“呃……”霍恒陷入了沉默。

在杨医生眼里，霍恒的沉默或许就是默认，杨医生想了想林凉那张温润秀气的脸，又想了想缸里那条丑哭的灯泡鱼，表情十分痛苦：“不可能的，老大，他们鲛人体质和我们体质不太一样，他们那里不分abo只分雌雄的！嫂子可是个Omega，虽然他一点都不像个……”

说着说着，杨医生的脸色白了：“对啊…嫂子一点不像个Omega，长得又高……又懂搞机甲……看上去还那么性冷淡……”

霍恒：“？”什么冷淡？

负责人长叹一口气，像是替霍恒认命了：“鲛人就鲛人吧，老大，大不了一胎八个，不就是超生罚款嘛，孩子多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