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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1 / 2)

逢春 (糙汉 1v1) 骨跃 7007 字 2022-11-02

“徐阿姨,爸爸休息了吗?”

慕念给慕震林打电话,响铃许久没人接听,她转而拨通了徐阿姨的电话。

徐艺丹如今四十多岁了,是当初慕震林领养慕念时特意找来照顾年幼的慕念的保姆,她从慕念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照顾慕念的饮食起居,无微不至,用心程度比对亲闺女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念没有妈妈,久而久之,心底里是将对她宠过头的徐艺丹当做妈妈来依赖和信任的。

晚上九点多,徐艺丹已回了保姆房,突然接到慕念的电话,喜得手机都差点没拿稳。

“你爸睡着了,他今天去花园里溜了一圈儿,累了,早早地就回房间睡下了。

念念呀,你怎么还没回家?

哎,跑到那么远的地方,累坏了吧?

你在那边怎么样?

那边的食物你吃的惯吗?

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慕念听着徐阿姨的担忧念叨,心里暖洋洋的,她就会惹人心疼,徐艺丹刚停嘴,她就一个劲儿地诉苦,徐艺丹一听到她腿伤了,心疼得恨不得立马就出现在慕念面前。

这娇生惯养的小丫头,怎么才不在她跟前两天腿就受了伤?

慕念听出徐艺丹心急,赶紧转移话题撒娇道:“阿姨,想吃您做的京酱肉丝了。”

徐艺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令慕念有些想家:“等念念回来了,阿姨天天给你做。”

从徐艺丹那里知晓了慕震林这几天的状况,慕念挂断电话。

聂野坐在她旁边,面前摆着两杯花茶,他把水端到院子里的时候慕念正在打电话,他也就一直没吭声。

挂断电话,慕念接过聂野递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

聂野忽然问她:“你想吃京酱肉丝?”

慕念咽下口中茶水,想起今日聂野做的家常菜,心里一直暗自佩服他的厨艺。

“嗯,哥哥也会做吗?”

聂野垂目看着手中茶水,端起来喝了一口,认真道:“暂时不会,但我可以学。”

夜晚,夜幕之上仅有几颗发着微弱光亮的星星,院中灯光也十分昏暗朦胧,他睫毛很长,又浓又密,遮下来便投下阴影,令人看不清他眼眸中的情绪,但他话出口时很放松,呈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很是胸有成竹。

慕念历来是个炸厨房选手,以前她偶有几次想下厨的时候,可她每一次下厨都会把厨房弄得一团糟,做出个黑暗料理还要慕震林和徐艺丹尝,也是那两人宠她,看着盘子里被烧焦的食物也下得了口。

后来有一次慕念不小心被油溅到手臂,虽不严重,但慕念却对做菜会溅油这事儿有了心理阴影,再不敢下厨了,徐艺丹最怕她受伤,自那以后也不敢再让她进厨房。

聂野会做菜,这可在慕念心里又加了不少分,他怎么什么都会?而且,似乎聂野不管遇到什么不会的,他都可能会说自己可以学,态度那么认真,一定不是随口说了哄她。

其实慕念刚才只是想同徐艺丹岔开话题,并不是非想吃什么京酱肉丝,怎么她随口一提,聂野就记在心上了?

哼,对她随口说的话都那么在意,还总是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分明是在欲盖弥彰。

慕念盯他好一会儿,聂野才在那样玩味的笑中感到不自在,抬头对上慕念深究的目光,慕念双手迭搭在桌上,整个人往前倾,那张妩媚明丽的脸蛋一下凑到了他面前,微笑着说:“那我明天就要吃,哥哥明天就做。”

她凑太近了,身上的香味儿似乎也因如此近的距离更浓烈了。

看着她,即使心中有百种反对的声音叫嚣,聂野的眼睛却无论如何也移不开。

在这个突如其来的春天,慕念每一次的靠近都那么轻盈又不容拒绝,一颦一笑随时随地搅得人心天翻地覆,根本不和另一位当事人商量。

-

慕念习惯了在睡前淋浴,当聂野欲将她抱回房间休息时,她便开始在他怀里撒娇。

聂野忧心地皱了皱眉,他理解慕念爱干净,但他担心她淋浴会使伤口碰到水,一低头看到慕念泫然欲泣,聂野立马投降,只好赶紧将她放下,沉默地去给慕念准备需要用到的东西。

聂野家里前两年才装太阳能热水器,是为方便病中的聂舒月用才装的,但家里卫生间占地面积不大,便一直没装浴缸。

慕念腿伤了,淋浴肯定不行。

不过还好,聂野想起家里有一个年代久远的浴桶,常年放在杂物室里没动过,聂野从杂物室把浴桶搬出来,昏暗灯光下他赤着双膊,拉着长长的水管仔仔细细冲洗浴桶,慕念喝着茶水,悠闲地看着聂野为了她忙来忙去。

慕念泡澡的时候,聂野便在屋外台阶上坐着,他仰头看天上稀疏的星星,一颗、两颗,叁颗……今天的星星太少了,随便一数便没了。

他企图让自己分心,脑海里却总是浮现慕念刚才在他眼前露出的香肩。

慕念的裙子从圆润泛粉的肩上滑落时,他及时闭上了眼睛。

“哥哥为什么不敢看我?”

慕念的声音极具诱惑力,在不可视的黑暗之中无限延伸过来,直直击穿了聂野本就被她打乱的心,他的心脏砰砰砰乱跳,听着那鼓震般的心跳声,聂野不知花了多大的决心才迫使自己落荒而逃。

他的大手缓缓覆上胸口,那颗心居然到现在还在狂跳。

如果慕念不是妹妹……

不是的话就好了。

不,慕念是聂野的妹妹,亲妹妹,是慕念亲口告诉聂野的。

聂野,你怎么可以?你到底在想什么!

“啪!”

聂野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他深知自己不该对自己亲妹妹动心却动心了,因此这一巴掌他抽得极重极不惜力,他脸上此刻如针扎一般疼,他垂下脑袋,目光空洞蒙尘,脸上是颓败的丧气。

“哥哥?”屋内慕念听到一声脆响,叫他。

聂野忙收敛了周身的颓丧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多余波澜,他解释说:“刚才有东西掉地上了。”

“哦。”慕念将信将疑,“哥哥,我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