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难得黄得功心细看出如此破绽。”孙露听罢若有所思地冒出了一句话来。
“黄副院长为未能教育好皇长子殿下深表惶恐,自觉无颜参见陛下,故托臣代向陛下请罪。”张家玉低着头向孙露请罪道。
自己“犯错”却让他跑来代为“请罪”,这种做法多少有点不合逻辑,然而此刻的孙露没有流露出任何想要责怪或降罪的意思,似乎是看穿了对方的意图,前一刻还笼罩在女皇双眸之上的薄雾瞬间就为狡诘的目光所驱散。紧接着孙露便失声笑道:“唔,是这样啊,那就让皇长子来汤山见联吧。至于此事的处理联稍后会着人通知军校的,卿先坐下说话吧。”
“谢陛下。”张家玉深深地朝对面的女皇行了个礼后便在一旁花梨木座椅上坐下了。显然他也早已料到了女皇会有这样的反应。因此并不担心黄得功会被女皇问罪,更何况眼前还有更为重要的事需要与皇帝商讨。
果然在了解完儿子在军校的不良表现之后孙露很快就将话锋切入了正题道:“姑且不论这两篇东西是谁写的,照卿的意思似乎军部方面十分赞同上面的方案。”
“回陛下,军部赞赏文章上的作战想法,但具体的作战计划将由辽蓟陆军府来制定。此外,军部还希望派遣一员武将前往辽东担任参军督察剿匪事宜。”张家玉坐在椅子上歉身回答道。
“派参军?军部觉得辽蓟军府无法独立完成剿匪事宜吗?”虽然在遣词上带有责问的意思,可孙露的语调却没有丝毫的感情掺杂在内。
“回陛下,军部指派参军前往东北并非是怀疑辽蓟陆军府的战斗力,而是为了处理军队与当地百姓间的关系着想。毕竟‘匪患’的根源在于‘枪患’,因此军队在剿匪的过程中势必会对当地的民团造成一定的影响,为了不给朝廷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军部以为需要有一个代言人为军部向东北的百姓做出合理的解释。”张家玉有理有节的回答道。
“如此说来军部也同意‘禁枪’?”孙露不置可否地反问道。
“回陛下,是否禁枪得由朝廷、国会下定论,军部只是尽力完成任务而已。”张家玉低调而又谦逊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