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昨天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群生挡驾如此大事件,事先竟然不给咱们半点风声。这不是存心陷老夫等人于两难境地吗!”花厅里,史可法难得一次动怒道。
“史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挡驾一事老夫也不知晓。那日看到在回京路上挡驾的杨光先等人,老夫比诸位大人还要吃惊呢。”面对抱怨连连的同僚,成为众矢之地的朱舜水委屈的说道。
“朱大人,这事你不知晓,还有谁知晓?那些闹事的狂生之中可有不少都是府学的学生呢。况且这件事之前不是早有风声说有人要联合仕子上书向皇上请愿了吗!”农林尚书沈廷扬气呼呼的说道。他本来就对朱舜水等人操纵舆论做法颇为不满。上一次的刘富春一案已经因人为的因素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又来了个冬至拦驾事件。直弄得这段事件的朝廷上下鸡犬不宁。
“沈大人,老夫在这里可以对天发誓,老夫虽然事先也听说有人会联名向女皇陛下上书己见。却从没想到杨光先他们会跑去拦圣驾。”朱舜水提高了嗓门信誓旦旦道。一想到女皇那日临走前看自己的目光,再看看此刻周围同僚对自己的非难。朱舜水觉得在这件事上自己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诸位大人请稍安勿燥。依在下看来,事已发生,诸位大人也无需再在此费心追究责任起因了。当务之急是得考虑如何为此事善后。”轻摇着纸扇的王夫之冷静的提醒道。
虽然只是一介布衣,但王夫之的话语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当即就让刚才还在争论不休的一干内阁大臣们安静了下来。却见史可法在沉吟了一下之后,跟着便附和道:“还是而农说的是。现在再追究事情的缘由已于事无补。不过好在陛下为人向来大度,那日既没有为挡驾一事动怒,也没有深究的此事意愿。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史大人此言差矣,陛下虽没有深究的意愿。并不代表其他人就不会将此事作为我东林的把柄大肆渲染。况且依老夫的观察陛下那日在现场之所以没有发作大有‘投鼠忌器’的味道。想来只要有人再在一旁火上浇油,难不保陛下不会旧帐重算啊。”朱舜水忧心忡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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