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梅文鼎突然这么插了一脚,杨光先顿时就楞了一下,继续而警惕的探问道:“赶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宣城梅文鼎。”
“哦,公子莫非就是江左神算子,梅定九?”杨光先微微一怔道。
“在下确实字定九。不过这神算子的称号愧不敢当。”梅文鼎谦逊的回答道。
然而在证实了对方的身份之后,杨光先的神色却变得更为怪异起来。却见他以一种肃然的口吻反问梅文鼎道:“刚才梅公子说色光之说不仅古籍中有所涉及,当今圣上亦是早有阐述。既然这本就是我中原的学说,那我等又何需在此听一帮外夷在此絮絮叨叨呢!”
“是啊,这帮红夷根本就是在骗人!”
“就是,伪道学滚出去!”
“应该治他们的欺君之罪!”
杨光先的话音刚落,他的四周便响了一阵此起彼伏的起哄之声。现场的局势亦变得越发难以控制起来。却见此时的梅文鼎一个箭步挡在了众人面前道:“陈公子,无论色光之说是否源自中原。台上玻意耳学士的讲课本无不妥之处。况且就算是在中原也不是每一个人都精通色光之说的。公子刚才不就是将‘颜色’误作了‘身色’吗?”
“陈公子若是觉得这课不中听。大可以起身离开科学院,不必滞留在此影响其他人听讲吧!”这一次发话的乃是坐在台上的工部尚书方以智。他那威严的语调顿时就震慑住了在场喧哗的居心叵测者。而迅速到场的警卫也让杨光先等人彻底放弃了继续闹事的想法。于是他当即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的梅文鼎,继而便与在场的其他起哄者一起心有不甘地退出了科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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