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声恭敬的禀告声:“大人,龟田求见。”酒井忠胜听罢连忙收起了心思吩咐道:“嗯,让他进来吧。”
“启禀酒井大人,京都那边有消息了。”不一会儿一个五短身材的男子便匍匐在门口禀告道。
“哦,是哪儿一藩的浪人干的?”酒井忠胜横眉一扫问道。
“回大人,是佐贺藩的浪人干的,据说参加行刺的还有来自佐贺的忍者。不过锅岛家宣称此事事先他们并不知晓,还特地绑来了几个私通乱党的藩士。”龟田唯唯诺诺的回答道。
“佐贺藩?哼,这次锅岛那家伙一定被吓得半死了吧。”酒井忠胜幸灾乐祸的冷笑道。旋即他又回头正色道:“让人草拟文书问罪佐贺藩,将那几个私通乱党的藩士交给藤原处理。”
“是大人。”龟田应声领命道。
“听说水户那边也发生了一件刺杀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酒井忠胜想了一下转口问道。
“回大人,遇刺的是水户书院的伊藤仁斋先生。幸好伊藤先生只是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只是…”龟田说到这里突然迟疑了一下。
“只是什么?”酒井忠胜不耐烦道。
“只是现场留下了张字条,上书:天诛国贼。”龟田如实回答道。
“天诛国贼?伊藤仁斋什么时候成了国贼?”酒井忠胜奇道。
“回大人,伊藤仁斋是水户著名的汉学家,这次他随德川光国去了次天朝。回来后便在自家的书院里宣扬天朝的天学。这当然是被那些攘华武士视做了叛逆。其实这一年多来已经有不少研习汉学、兰学的学者被刺杀了。大人,年轻武士们的反华情绪正在日益高涨呢。”龟田忧心忡忡的说道。作为一个武士他十分能理解那些年轻人的心情。在倭国农民只管种地,商人只管赚钱,国家的兴亡对他们来说没有半点意义。而武士是被赋予肩负社稷重责的阶级。而今倭国情形让倭国的武士们偿到了重未有过的屈辱。不过身为酒井的家臣龟田还是忠于自己的主公。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对酒井现在的所作所为感到担忧。现在是刺杀学者,保不定哪儿天那些血气旺盛的年轻浪人就会把目标定在自己的主公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