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陛下。”萧云谦恭地领命道。可就在此一个年轻的女官隔着雕花宫门,躬着身子奏道:“启奏陛下,杨老国公求见。”
杨开泰?他来干什么?孙露不禁在心中纳闷地暗附道。不过还未等她做出指示是否接见。底下的萧云倒是先识相地弯下身子告退道:“陛下,臣所要禀告的事件就这些。若是陛下没有其他指示,那臣就告退了。”
“恩,那就这样吧。”孙露欣然颔首,但她随即又向萧云补充了一句道:“不过萧尚书加强护卫之余,也别影响了贤亲王与陈总督的游兴啊。”
“是陛下,臣自有分寸。”萧云马上叩了一个头,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与向来波澜不惊的萧尚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稍后风风火火进入御书房的杨开泰。虽然杨开泰同往常一样态度谦卑恭敬。但是坐在龙椅之上的孙露还是从举手投足之间看出了自己公公的心中难以掩饰的春风得意。是啊,自己的儿子,准确的说是一个半儿子快要回家了,怎能不让这个年近古稀的老人欢心雀跃呢。有道是朝礼在先家礼在后,却见那杨开泰快步入内,恭恭敬敬地高声通报道:“臣杨开泰见驾!吾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即便跪了下去给身为女皇的儿媳叩起头来。
“老国公快快平身。来人赐座,看茶。”一改先冷峻的口吻,孙露声音忽然变得柔和而又谦逊起来。作为一个讲究忠孝的礼仪之邦的帝王,孙露心知有些时候自己在帝王与儿媳的身份之间必须找到一个平衡点。这既是对传统的一种尊重,也是皇室作为民间榜样的一种表现。
不过女皇的谦和并没有让杨开泰就此得意忘形。这俗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古往今来有多少臣子权贵,今天刚被皇上宠信,隔天皇帝又会忽然变卦,从而被治以重罪。或许正是出于这种原因自从杨绍清远赴欧洲之后杨开泰就很少出入宫廷打扰女皇。只在偶尔想看自己的孙子,或是遇到什么重大节日受到女皇邀请时,才会入宫见驾。因此,此时的他在行过常朝礼后,连头都没敢抬起头来,只是一边望着方砖地慢慢地挪到宫女搬来的紫檀太师椅上坐下,一边唯唯诺诺地拱手谢恩道:“谢陛下恩典。”
“老国公不必拘谨,上次朕去府上探望,见婆婆风湿的老毛病又犯了。不知朕后来派去的太医有何诊断?”孙露朱唇微启徐徐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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