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可是在生与死之间的抉择。不推翻法王,她就一定会死。说起反叛,那殿下现在又在做什么呢?”杨绍清毫不放松的追问道。其实不知不觉中他心中所想的人已不再是贞德了。
“一定会有别的办法解决。我并没有推翻国王的意思。我只是除去马萨林,让法国回复正常而已。”孔代急忙解释道。
“如果造成法国目前混乱的罪魁祸首不是马萨林而是法王本人。或是法王像出卖贞德那般出卖了殿下您。那您还会坚持不推翻国王吗?”这次换作顾炎武提出了尖锐问题。
而孔代也确实被顾炎武一下子给问住了。如果他回答“是”,那正符合顾炎武刚才说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如果他回答“不是”,则又与他从小接受的“忠君”教育不符。眼看着年轻的亲王陷入了两难,杨绍清不禁在心中暗自长叹了一声。其实无论是孔代、顾炎武,还是他自己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对一个君主制国家的臣民来说本身就是一个死循环。
面对这个死循环,有些人选择以死成大义,有些则干脆用暴力打碎循环。在用暴力打碎这种循环之后,也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取代先前的君王成为金字塔顶端的掌权者。另一种则是另辟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显然中国人总是选择前者,欧洲人则在实践中得出了与君主制迥然不同的共和制。此刻,在场就有三人来自与共和制国家。顾炎武的问题对他们来说十分容易解答。却听惠更斯毫不犹豫的接口道:“当然是推翻国王咯。人生而自由。没有人生来就该作奴隶,就该向君王奉献上他的一切,甚至他的生命。元首之所以是元首,是因为他能满足他的人民的利益。如果他反而用手中的权力压迫人民。那他就可以被废黜并可由另外的人取而代之。就算是上帝确定的君王也一样,因为上帝是不会安排一个暴君来统治虔诚的信徒的。”
“说的对。如果是在一个共和制的国家,贞德就绝不会遭到这样的待遇。因为有人民站在她的身后。”博雷利跟着附和道。不过他对杨绍清与顾炎武的假设,实在是不敢恭维。想到这儿,他不由又补充道:“其实,杨、顾你们两个假设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贞德虽然英勇也受人爱戴。但她只是一个奥尔良农家少女。就算查理七世赐予了她贵族称号,还是一个没有贵族血统的女子。任何一个国家的民众都不可能接受一个平民女子当国王的。”
“难道在欧洲国王只能由贵族做吗?可是你们刚才不是还说人生而自由吗?既然生而自由,那贵族与平民又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贵族能做国王,平民就不能做。”杨绍清不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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