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首相大人。”马鸣騄恭敬地朝孙露拱了拱手,继而他又献媚着询问道:“大人放心,您的到来不会给扬州百姓造成影响的。我等扬州父老可是盼星星,盼月亮般地期盼着您的到来啊。扬州的缙绅们早在城中最大的酒楼为大人您设下了宴席。不知大人您是先去赴宴呢?还是直接就去禅智寺?”
“时间不早了,还是先去禅智寺。就请马知府为本相向扬州的乡绅父老告个歉了。”孙露抬头望了望有些西斜的日头,不假思索地回道。此刻对她来说再没什么比见自己的家人更重要的事了。况且她还知道身处禅智寺的杨绍清可能正焦急地等待自己呢。
“首相大人客气了。大人心系家人,真乃性情中人。下官一定会转告诸位父老的。大人请上车吧。”马鸣騄说罢,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前,亲自为孙露拉开了车门。
“恩,那就麻烦马大人了。”孙露朝着马鸣騄微微含了含首。此时周围的人群中又响起了一片喝彩之声。面对如此热情的百姓,孙露下意识的回头朝百姓挥了挥手后,便一头钻进了马车。
当奔驰的马车带孙露等人前往禅智寺的同时,禅智寺上下也在为迎接即将到来的贵客做着准备。寺中僧人忙碌的身影自然是引起了留宿寺院的符晓勤等人的主意。原来那日他们在与杨绍清结识后便一见如故。数日来几人谈经论道,好不快活,不知不觉中便在这禅智寺中又多逗留了几日。浑然不知外界情况的众人不禁也跟着好奇的打探起来。
“嘿,震麟兄打探到消息了吗?”眼看着朱震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孙克咸头一个便上前关切的问道。
然而朱震麟在喘了一口气后,却又摆出了一副故做神秘的轻咳一声开口道:“诸位先别急嘛。不就是有个贵人要来禅智寺嘛。”
“什么贵人?总不成是孙露那女人要来禅智寺吧。”受不了朱震麟一副摆谱样的周子衡不屑的嘲弄道。
“啊呀,子衡兄没想到你也有这么聪明的时刻。不错,来得正是咱们的孙首相。”朱震麟将扇子啪地一声合上道。
“什么?你是说孙首相要来禅智寺?她不在军中运筹帷幄,不在扬州城内应酬乡绅。跑到这偏僻的禅智寺来做什么?”符晓勤疑惑的问道。
“那是因为她要来见家人。同自己的夫君相会。”朱震麟得意地说道。
“咦,这寺中住有孙首相的家人吗?我等怎么从未见过?”孙克咸一头雾水地问道。
“怎么没见过,我这几日还同她的夫君一同谈天说地过呢。”摇头晃脑着的朱震麟顺手便用折扇指了指杨家居住的院子。
“难道说那杨兄就是孙首相的夫君!哦,对了孙氏的夫家就是姓杨的。”终于想起杨绍清身份的符晓勤一拍脑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