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治?你是说学那秦政以酷吏、严刑治国吗。历朝的有道明君皆是以德治国,以仁之国。还从未听说过有谁能以苛政创造太平盛世的呢。淳儿你难道忘了这十几年所读的圣贤之书了吗!”夏允彝痛心疾首的教训道。
“父亲,此言差矣。其实我中华百代皆行秦政制。所谓的‘德治’,也不过是‘儒表法里’而已。不同的是暴君对百姓施以‘法’,对权贵施以‘仁’。我们现在是要向权贵官吏施以‘法’,对百姓施以‘仁’。”越说越激动的夏完淳忍不住起身对着自己的父亲一个抱拳请求道:“父亲身为司法院的御史,理应代表朝廷以国法监督百官。既然父亲的身体已无大碍,还请父亲早日回京复职吧。”
“淳儿,你这是在教训为父吗?”夏允彝冷冷地反问道。
“孩儿不敢,孩儿只是觉得父亲向来注重民生社稷,就算在家养病亦不忘关心乡里新出现的政令。孩儿这几日见父亲精神爽朗,故觉得父亲已经痊愈了。”夏完淳连忙低下头告罪道。
“哼,为父是因为待在松江老家闻着这山野之气才会神清气爽。若是回到京城闻到那污浊之气,那为父的老毛病就又该犯了。”夏允彝阴阳怪气的说道。
“可是,父亲……”
“好了,淳儿,你就别再多说了。你是不能说服为父的。”夏允彝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夏完淳话语道:“为父并不阻止你上沙场杀敌。但有几句话淳儿你还是该听听为父的。这第一,淳儿你从军归从军,可千万别在军中结党营私。特别是别去学人家参加什么复兴党。第二,无论你是从军还是从政,都不能忘了根本。淳儿你要明白谁才是这天下的主子。要记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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