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应元和梁权可意见无疑是说到了黄得功的心坎上。于是放下望远镜的他侧头又向阎应元询问道:“参谋长,那我们还有多少预备队?”
“回军长,还有第二十九团以及您的警卫营留守大本营。”阎应元沉着的回答。
“恩,全都给我集合起来,随我一同驰援六师。”黄得功脸色一沉,立刻果断地命令道:“另着令十师即可从左翼和中央突击叛军!”
“军长,您的意思是要亲自率预备队支援李师长他们吗?”阎应元惊愕的回问道。
“谁叫咱就这点人马呢。只好连老将也跟着上阵啦。”黄得功满不在乎的反问道:“参谋长,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要不你同军正他们一起留守大本营吧。”
“不,没问题。属下要随军长一同前往驰援!”被黄得功这么一激,驴脾气上来的阎应元不甘示弱的请战道。
“这才象咱们的阎参谋长嘛。”黄得功说罢回头又向梁权可问道:“梁总监你呢?”
却见梁权可早就迫不及待地拔出了马刀朗声一笑道:“恩,这把刀好久没开荤了,今个儿就让它杀个痛快吧。”
“好!传令下去,让炮兵团不用吝惜弹药,给我狠狠轰鞑子。”顿觉豪气冲天的黄得功亦拔出了贴身宝剑直指清军阵营道:“就让鞑子的血来洗去咱大明将士数十年来的耻辱吧!”
随着黄得功的一声令下明军左翼部队开始向侧面旋转呈直角,面对突进的清军,形成一道新的防线掩护中央。而黄得功本人则亲率部分中央二线兵力驰援右翼。一瞬间整个战场顿时沸腾了起来。双方甲胄鲜明的方阵犹如洪流一般开始整齐地移动起来。甲胄泛起的光波刹时便掩盖了整片原野。
然而就在满达海和黄得功忙着调兵谴将的同时,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鳌拜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整个战场的显著变化。其实所谓的战略、战术、阵型等等一切词汇对鳌拜来说都没什么意义。他的脑中就只有杀戮,不停的杀戮。就象此刻的鳌拜正骑着他的那匹乌龙驹势轩昂地穿梭于敌阵当中。用他那巨大的锤矛击碎明军骑士的侧脸。血水随着钝重的声音四散飞溅,碎裂的牙齿也随着飞落各处。紧接着第二个牺牲者也被击断了鼻梁,喷着血沫仰倒下来,从马鞍上拖着一条鲜明的血水来。在鳌拜的死亡之舞下,化成了一道银色闪光的锤矛,能让骑兵胸甲迸裂,骨头折断,头盖骨碎裂。能让对方永远没有机会再发出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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