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河面上福建水师损失惨重,盱眙城的守军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狡猾的清军巧妙的将炮台设在了义勇军炮火射程之外。眼看着清军肆无忌惮的使用火炮屠杀河面上的水师盱眙城上的官兵不禁悲愤交加。可他们不知道清军的这些经验都在扬州城外用血换回来的。为了搞清义勇军火炮的最大射程多铎曾不止一次的派人佯攻扬州。而他也清楚一但让水师同城池形成犄角之势自己就将陷入苦战。他是决不允许扬州城的情况在盱眙重演。
终于抵不住清军炮火的福建水师开始撤退了。他们撇下了被重创的其他船只带着还在燃烧的着的船体仓惶向洪泽湖的深处逃去。看着远去的福建水师章国辉忽然有了种释然的感觉。毕竟有人能回去报告这里的情况。此时从对面又传来了清军呜咽般的号角声。大批的人马再次集结了起来。“第七次了。”章国辉抬头看了下阴霾的天空大步走向了炮台。无论最后结果如何他都将与盱眙共存亡。
此刻身在临淮的孙露正极其不安的看着从自己身边流过的淮河。清军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大的举动。虽然孙露这些日子不断的得到清军沿淮河一线进行骚扰的消息。但这些都不想是清军大举渡河的前兆。多铎究竟在想什么呢?孙露的眉头不禁紧锁起来。忽然王芸花匆匆的跑来报告道:“司令,史督师来临淮了。”
“什么?史督师来了?”孙露诧异的问道。史可法不是该在扬州吗?他怎么回出现在临淮。难道他没遇到清军吗?想到这里孙露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股子寒意。
“是的,就在那边。”王芸花指着站在不远处东张西望的史可法等人道。眼见孙露的神色一下子就凝重了不少。王芸花疑惑着想:不就是个老头到前线嘛。司令范不着那么激动罢。就在此时史可法已经在几个随从的簇拥下朝孙露走来。一见孙露他连忙迎上来客气的和孙露寒暄起来。可是现在的孙露丝毫没有打哈哈的兴趣。于是她开门见山的问道:“史督师,你怎么来临淮了?”
“南京那边传来消息。左良玉在九江病逝了。老夫听说将军率部在临淮围歼清军主力。所以特地赶过来想听听孙将军的看法。”史可法马上正色道。
“你是说,左良玉病逝了?”孙露吃惊的问道。其实关于左良玉病逝的消息特科前天就已经通知孙露了。只是她现在的心事都放在了清军身上并没注意南京和左良玉的情况。“那么说,左良玉的大军不会南下了?”
“不,据悉左良玉之子左梦庚已经接替其父率军到浦口同刘良左的人马对峙了。看来他丝毫没有北归的意图。”史可法摇头道。
听史可法这么一说孙露陷入了沉思。真没想到气焰嚣张的左良玉会病死在九江。命运还真会捉弄人啊。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那自己呢?自己会不会也象左良玉那样因为一个意外而突然退出历史的舞台呢?孙露扪心自问道。孙露发现这是一个很让人郁闷的问题。现在与其考虑自己什么时候死。不如考虑考虑眼前清军的这些个异常举动。于是孙露抬头问道:“南京的事还是先放一放吧。眼前的多铎还让我们忙不过来呢。不过史督师,你们是怎么穿过清军大营到临淮的?清军难到没发现你们?”
“清军大营?我们来时没发现有大股的清军啊。哦,到是在池河遇到过一支清兵。不过对方看见我们的旗号后便远远的躲开了。”史可法得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