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喻现在只要一想到前几日朱尔那狐狸一般的微笑,就禁不住浑身发憷。
原以为那是代表友善的笑容,没想到背后竟隐藏了那么多的龌龊心思。
然而,他说自己关心朱尔的话,在贺东隅听来,已然变了味。
想到昨晚林喻被朱尔抱在怀里轻薄的一幕,贺东隅眼神一暗:没想到你和他竟是那么亲密的关系,是我没有眼力见,偏偏在那个时候出现,坏了你们的好事。
对方话音一落,林喻脸上惨白一片。
他在说什么?
自己和朱尔什么时候关系亲密了?
我不是
林喻刚要出声,就见贺东隅已经从床边站了起来。
他着急为自己解释,也顾不上自己还没穿裤子,立马掀开被子追了过去。
怕自己拦不住,故技重施的一把从背后抱住了他:你听我说完好嘛?我说关心他是因为怕他反悔和我们公司签合约,没有其他的意思。
而且,他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怎么还会关心他的死活,我现在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再丢到河里喂鱼!
林喻虽然是在为自己辩解,但说的都是真心话。
他现在只要一想起朱尔这个人和他不怀好意的笑容,反胃感就一下子涌上心头,恨不得立马将那段恶心的记忆从脑海中删除。
如果这次也能像之前酒醉之后一样断片就好了。
林喻不禁在想。
过了很久,面前的人终于慢慢转过身来。
贺东隅盯着林喻踩在铺着白色地毯上的脚面。
脚掌又瘦又白,因局促不安而微微翘起的脚趾,像他的人一样可爱。
他突然上前一步,在林喻猝不及防的惊呼声中,把他打横抱了起来,一把丢在了床上。
贺东隅半蹲在床前,视线几乎与他平行,认真的提问:我怎么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话?
林喻微微蹙起眉头,苦思冥想了一阵,突然抬手搂过他的脖子,一下子抱住了他。
你想让我怎么证明,听心跳行不行?林喻一脸天真道,把贺东隅的脑袋贴到自己胸口处,我不擅长撒谎,每次说完谎之后心跳都会很快,你看我现在一点都不紧张的,说明我不是在骗你。
林喻没有骗他,因为自己每次被迫撒谎,又或是在系统的威逼利诱下被逼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时,心跳都会像打鼓一样快。
然而,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却让面前人的身体一僵。
贺东隅望着眼前雪白的脖颈,闻到他身上和自己同一款沐浴乳的清香,浑身的血液都瞬间向下,凝聚到了一处。
担心自己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他极力控制着自己,尽管万分不舍,还是毅然推开了林喻的身体。
甚至连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快步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