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白袁自己也不知道。
白昼身子有些打晃,嘴上依旧不饶人,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不把远宁郡王的身份,活命的机会,留给你儿子呢?
生死面前,即便亲生,也不一定能够谦让。
白袁被戳到痛处,眼神一凛,抓住白昼衣襟的手往后一送。
白昼被他推得一个趔趄,眼看后腰就要磕在桌沿上,终于被远宁王一把带进怀里。
结果,二人刚站定,白昼就猛地把远宁王推开,趔趄两步,手撑在桌子边上稳了身形,不冷不热的道:王爷,你们父子情深,合起伙来报仇,咱们如今都到撕破脸的地步了,你何苦还跟我扮情深几许?说到激动处,忍不住咳嗽起来。
听了这话,远宁王身形微微僵滞,一瞬间的失落闪过脸颊。
叹息一声,还是到白昼近前轻声道:磕伤没有?,说着便想去查看一二,却被白昼长袖一抖,甩开了手去。
只见白昼依旧不买账,继续道:刚才朕说了,若是要在大尧社稷和你之间做选择,朕会毫不犹豫的放弃你你该听见了,说着他苦笑起来,你竟然用一青二白来对付朕,你你好得很,你我扯平,两不亏欠。
远宁王摇头,柔声道:我早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从没奢望过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会重于大尧社稷。
二人来言去语,把矛盾从当年的恩怨纠葛一下子扯到你侬我侬上来了,被晾在一边的白袁愤恨之余,倍感尴尬二位主次是不是颠倒了?
就听远宁王继续道:阿景,你身体不好,还是让我看看。
白昼往后退了一步,目光里满是戒备和疏离。
滚你给朕滚出去
明知道这不是真的,但看那人满眼怨恨的看着自己,王爷的心没来由的痛了,站在原地,讷讷的道:阿景
想上前去扶他,可又怕惹得他更生气
白昼的心绪不能过于激动这件事,已经烙在王爷的意识里了。
突然,白昼一只手抚在心口上,脸也瞬间涨得泛起红晕,他满脸惊惶,先是看了看远宁王,见他眼里流散出来的关切浓极了,目光又转向白袁,道:你你在药里加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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