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也不知道自己又死去活来多少次,拉过简岚鸢的手,简岚鸢便贴到他脸前,扑鼻而来,他身上沾染着自己的味道。
白昼拉过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拉得更低了,贴着他的嘴唇道:咱们这样,对你不公平。
咫尺间的距离,简岚鸢愣了愣,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眉头却是微皱着的。
他不是没想过彻底得到白昼,但即便就是刚才,他也没想过会是今天。
白昼见他喉结极明显的滚动了一下,就在他怀里笑了,很甜,也很轻松。抬手触摸他颈间的凸起,在上面打了个圈。
肉眼可见,简岚鸢脖子上的寒毛战栗起来。
倏然间,白昼抱住简岚鸢的腰身翻了个身,白昼就伏在简岚鸢胸前了。
但动作猛了,桌上的笔架、书卷被挤落,散乱满地。
简岚鸢腰间的束带早就被白昼解了,身子这样一翻,里外衣襟都歪了,宽大的领口松散开,隐约可见胸前肌肉的线条纹理。
白昼俯身去亲他,越发向下,正渐至关键,突然被简岚鸢抱住。那人一下坐直了身子。
白昼只得跪坐在他腿上,寸缕无相隔,说简岚鸢心如止水、坐怀不乱,那就是睁着眼说瞎话。但白昼实在不明白,他又是怎么了。
便微蹙起眉头看他。
简岚鸢把白昼贴在脸颊上的碎发拨弄好,柔声道:你
他想问白昼是不是准备好了,又想问他是否不后悔,但他知道,这话问出来就是招恨用的,他太在乎他,在乎到婆婆妈妈,对他的身心相付的一片真心,都思虑得过多。
心里暗骂自己一句,把白昼抱起来,往药庐的屏风后面去。
屏风后,是一张单人卧榻,他轻轻把白昼放下,道:不能乱来,你会受伤的。
说着,在榻前的小柜子里拿出个匣子,里面是一只琉璃瓶子,那瓶子里的东西摇晃起来稠腻挂壁,想也知道是什么。
旁边一只锦盒,简岚鸢打开,拿出一张薄膜似的半透明的东西。
白昼愣了愣,隧而又笑了,鱼鳔啊
早有准备嘛。
但片刻之后,白昼就笑不出来了。即便简岚鸢这般精心呵护,也因为是第一次,白昼没少受罪。
他只记得,简岚鸢紧抱着他,在他耳边低声唤着他小白。
那人温热的手揉抚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吻,都是给他慌乱不知所措的安慰,最后越发天旋地转,他差点昏死在那张小榻上。
就连事后简岚鸢是如何帮他擦净身子的,印象里都模糊。
直到白昼被王爷抱出药庐,坐上舆车上,被雨后的清润空气一冲,才稍微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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