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踟蹰这是什么意思?
后一刻,他见皇上门都不关,直接把远宁王拉上床。床帐放下,拢着二人,没入一片昏暗中。
好家伙!
门都不关。
太开放了!
一会儿会不会听见什么不该听的声音
所以到底是要不要看门的?
要不要事后伺候梳洗的?
他在门口左右为难暂且不说。
床帐内,白昼划亮火折子,火光映出一小片温暖。
王爷明白他的意思,拿起画纸,映在火光前仔细观瞧。
一寸一寸,看得非常仔细。
忽然,王爷的目光在一个地方凝住了。他微皱着眉,仔细辨认道:这字太小了像是比发丝还细的线绣上去的。
字正绣在昙花瓣上,若不是光影交叠,任凭怎么看,都该是看不见的。
白昼单手举着火折子,也凑过去看。
两个人脸都快扎进画里了。
终于,在白昼眼睛快瞪瞎的时候,好不容易看辨认出,画纸上绣的字是锦光居地字甲离号。
这是个地址,锦光居是朝月城数一数二的大客栈。
白昼看向王爷,道:走,咱们去。
刚才聚精会神没察觉,这会儿骤然转头,他的鼻尖几乎要贴在王爷脸颊上。
暗沉床帐中一点火光,勾了出两人的轮廓。
远宁王目光在白昼好看的脸颊上定了片刻,忽然心头一热,几乎寻着本能,揽住他脖子,把他拉得更近了,在他送到近前的双唇上蜻蜓点水的一碰。
就又放开他,直接从床上站起来,下地。
王爷的突然袭击让白昼木讷在原地,手里火折子好悬掉在床上。
他倒不是纯情,只是被闹得莫名其妙,不知所措。
帘拢挑开,清凉的空气灌进来,吹灭了火苗,白昼这才意识到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事态紧急,他跳下床,大大咧咧的就往外走。
出门就见刚才那衙役还站在不远处。
见到皇上就这么出来了,他先是表情极不自然的僵住,而后尽快低眉顺眼的行礼,道:陛下、王爷,是否要着人伺候沐浴?
白昼心道,自己这回可算是给原主白景荒唐的人设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勾了勾嘴角,懒得解释,向他吩咐道:腰牌给我,然后备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