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枝残叶没人清扫不说,就连水缸都是破的。
屋子里一点幽光透出来,杜孤在家。
远宁王四下环顾一周,见周围确实偏僻,伸手揽了白昼的腰,道:咱们上去。
话音落,轻飘飘的一跃而上屋顶,又轻飘飘的落下,如叶落尘埃、蜻蜓点水,。
白昼不忿:你看人家,穿书变个武功高手,再看我,病秧子穿病秧子
啧!
王爷站定,扶白昼在房上坐下,抽起屋顶的两片瓦。
瓦房盖得简陋,房瓦抽开,便开了天窗,直接能看到屋里去。
可以呀!
能上房,还能揭瓦。
白昼伸脖子往下看,只见屋里的灯光极暗,是一盏豆油灯,忽忽悠悠的,好像随时都会灭掉。
杜孤坐在桌前,桌上酒壶酒碗歪斜。
他耷拉着眼皮,侧撑着额头,也不知是醒着愣神,还是在冲盹儿。
他这是睡着了?
王爷答道:内关受阻,是会这样的。
话刚说完,他忽然眼神变了,目光瞬间凛冽起来,单手拉起白昼,把他带入怀里,飞身而下,足尖在院里的破水缸边缘借力,又像飞鹄一般腾起,跃出院外,落在城隍庙前的一片空地上,却没放开白昼,向一棵高树低喝道:什么人 ?
王爷话音落,树上一人飞身而下,他从树冠上跃下来,树枝都不曾晃动一下。
这人一袭夜行衣,落在二人面前躬身行礼,沉声道:公子,叶先生,是我。
月光下,他抬起头来,好生清俊的一张脸。
正是陈星宁。
陈星宁赞道:王爷好机敏,好耳音。
朝中一直传闻远宁王身手了得,但朝里的话嘛,真话里混杂着马屁,传着传着便言过其实了。
陈星宁数次和远宁王同在皇上左右,除了鼍龙湖里救人那次,基本没什么机会见到王爷的身手。
他自持轻功卓绝,竟然刚落脚在树冠上就被察觉了,高手之间,点滴动作便能知对方深浅。
王爷心思当然不在这上,他看向白昼,难掩一脸疑惑
与白昼出来散心是临时起意,怎的陈星宁会知道二人的行踪,又来做什么?
白昼轻拍王爷还揽在他腰间的手,略带歉意的笑了,道:稍后跟你解释。
说着,向陈星宁两步,轻声问道:看来有眉目?
陈星宁答道:公子料想得不错,正是可公公向文煦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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