嘬着牙花子摇了摇头。
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脸上显出一股狡黠的笑意,不怀好意的模样简直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杜孤。
杜孤心术不正,被白昼这样看,心里发毛,还是故作镇定,目不转睛的跟白昼对峙。
白昼缓缓将那文书拎到杜孤面前,悠悠然的道:这位大哥,你看好。
话音落,不疾不徐的双手一错。
只听刺啦一声慢腾腾、轻飘飘的,碎纸声音
震得全场寂静。
当然,第一个做出反应的正是杜孤,他哎呀大叫一声,一个箭步窜起来,抢下已经被白昼撕成两半的文书,起得急了,忘了腿上的伤,趔趄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回转身子,看看白昼,又看看手里一张变两张的文书,又惊又气直哆嗦,道: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下文。
眼冒凶光,直接向白昼扑过来。
白昼向侧跨半步,躲在远宁王身后,露了半个头,拿扇子指着杜孤道:诶!诶诶!你手好了不是?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杜孤刚才滚倒在地上,直呼手被杜陌扯断了,这会儿,他那只断手正握着拳头,威风得不能再威风了。
愣神的功夫,白昼又道:这位壮士,听在下一言,若是你听了之后,还要动手,嗯说着,他作势想了想,在下这身子板儿定然是禁不起你揍,不过嘛
拖出好长的尾音儿,伸手入怀,摸出个玉坠子,迎着日头拎起来,往杜孤眼前晃了晃:这个就送你了。
杜孤是个赌徒,自己没钱,在赌场里也是见过好东西的。
眼见坠子通体冰透,光亮凝润得像是表面起了一层胶质,便知道这坠子可能是自己这辈子见过最值钱的东西。
顿时双眼放贼光,心道,一会儿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作势要揍你就是了。
打定主意,杜孤道:你说吧。
白昼乐呵呵的把玉坠子揣回怀里,走到杜孤身旁,低语几句。
杜孤开始听时,还是满脸不屑,渐而表情犹疑,随后越发凝滞。
白昼说完,乐呵着看他,接着直接张开手掌伸到杜孤面前,一派向杜孤要东西的架势。
杜孤拧着眉,瞪白昼,却又不得不把文书递给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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