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场上逢场作戏他应对得宜,让他跟王爷嘴甜几句他也能信手拈来。
可若是一想到,对方是简岚鸢,他立刻马上,怂的不能再怂。
转念自嘲我活得好分裂啊。
结果可能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不知二人就这样逗闷子要逗到什么时候,契机这么快就来了。
别看白昼怂,伺机而动是把好手。
在那种情况下,他顺理成章的就把这个问题问出来了,简岚鸢也顺理成章的就答了。
他也该是早就想告诉自己了吧,白昼是这样认为的,只是不知他为何一直不说。
随着那柳枝儿粗细的钢针拔出,空心的针管里被灌入的烟尘终于肆无忌惮的流进白昼的肺里。
即便简岚鸢即刻就做了急救,白昼依旧昏沉过去了。
失去知觉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回到现代,入眼便是简岚鸢,一身笔挺的西装,清朗倜傥的陪他参加一个商务酒会。
白昼与商友推杯换盏间,简岚鸢不知为他挡了多少杯酒。
酒会散了,白昼看着简岚鸢,笑着问他:你不是向来不胜酒力,如今这是偷偷练了?
简岚鸢瞬间换了一副神色。
他面容依旧,但白昼只觉得陌生。
星火之间,他欺身上前。
左手揽住白昼的腰身,看似把人拥进怀里,其实是将他禁锢在方寸之间,几乎同时,右手毫不犹豫的掐住了白昼的脖子,嘴贴在白昼耳边,用最温柔的语调呢喃着:你把阿景还给我!
手掌收紧。
窒息感瞬间袭来,随即便是天旋地转,但这眩晕并不难受。
眼前似是而非的简岚鸢和白昼站得密不透风。
他抱着他,二人好像被云彩包裹着突然向下坠落。
白昼身上的每一丝肌肉都随之越发紧绷,紧张由大脑推送到四肢百骸。
眼看心脏要承受不住失重的感觉,坠落便急停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身体和大脑不自觉的双重轻松,让白昼体会了死里逃生的畅快,有种说不出的美妙,是让人欲罢不能的快1感。
正这时候,他听见好像自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呼唤,那人叫他小白!
眼前的简岚鸢顷刻间不见了。
白昼倏然睁眼是民宅破旧的屋顶,转头见一个俊朗飒爽的背影正在茶台前忙活着掂配药材。
奇怪梦境中的窒息感让白昼对空气不自觉的渴望,他下意识深吸一口气,换来胸前猝不及防的剧烈刺痛。
空气,像是带尖的钩爪,骚挠着他的肺,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可换来的却是更剧烈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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