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马承扬能配合陈星宁的询问,说出点有用的东西来,陈星宁便给他一个新的身份,让他去他乡逍遥。
谁知,人是抓起来了,但是却在路上遭到了暗杀,现在只剩下一口气,被安置在一处民宅里。
白昼一听,火气便往上窜,思来想去,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头,问道:何人会行刺他?
陈星宁叹息道:可能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想置他于死地的,是前些日子连环杀手案中的一名疑凶,还和布戈有过一饭之缘的那名刽子手。
这都不挨着
乍看,确实不挨着。
陈星宁看皇上的神色,便继续道:说是私仇。
白昼来到安置马承扬的民宅时,远宁王还没到,事发过于突然,又不能张扬,宅子周围只有陈星宁的几名近侍护卫着。
一水儿打扮得看似市井百姓。
院内,楚言川已经到了,见皇上来了,上前行礼,道:马承扬被一刀穿胸,但偏了几分,所以还有一口气,行凶的人压在柴房里,怎么问都只说是私仇。
白昼点点头,楚言川所谓的问当然不会是和风细雨的问,那刽子手被关在刑部牢里的时候,白昼曾在暗处观察过他,看得出他确实是块硬骨头。
去查查,他家里还有什么人。白昼道。
楚言川答道:几日前刑部资料记,有一名身子患病的老母,如今不知是否还健在。
白昼点点头,笑道:去把人接来,但别说多余的话,对老人家温和客气些。
楚言川领命去了。
白昼进屋,见一名医师正在照顾床上的伤者。
他走到近前看情况。
床上是素未谋面的马承扬,他脸色惨淡得像是涂了一层锡箔浆,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淌下来。因为疼痛,表情扭曲极了,也看不出本来的面貌,只觉得该是个长相很粗犷的人,年纪也不过而立。
眼看出气多,进气少,就要不行了。
这可不能让死了。
白昼问道:王爷呢,怎么还没来?
门外脚步声响,来人却不是远宁王,而是王爷身边的一名近侍,白昼看着脸熟却叫不上名字,来人道:回陛下,王爷带着玉人去了刑部,小的也已经着人去催请了,先来回禀陛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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