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一怔,细看贺兰璟的样貌,觉得她与自己,其实长得说不上想象,但若非要说,确实是在眼波流转的不经意间,有些神似。
一时哑然不知如何应对,转念一想,这是李鸩家里的烂摊子,自己往前冲不是傻了么。
便悠然转到身后太师椅近前,坐下来,笑而不语的看着眼前几人。
白昼态度轻慢,显然是戳到贺兰璟的肺管子了,她看了李鸩一眼,见王上这会儿也正神色冷淡的看她,心里才开始生出几分寒意。
她自小娇生惯养,后来即便嫁予君王,王上也待她如山巅明月一般,几乎从不逆拂她的意思,让她不痛快。
可如今,一想到自己的夫君洞房花烛时不纳侧妃的承诺,就因为尧国的小白脸君王闹出来的几句市井流言便毁于一旦,心里的火就压不下去。
更甚,一见白昼,突然就明白了这几日自宫女侍人口中听来嚼舌头根子的话语的意思原来王上对自己的宠爱,不过是因为她和眼前这人有几分神似,名字里又有个同音的璟字。
数年的宠爱,不过是一场笑话。
只是自小就没憋气窝火、吃过瘪的人,也就自然不太知道天高地厚。
一瞬间的胆寒之后,闷气又占了上风。
教养和家族声誉如今早就被抛之脑后,她见李鸩没有即刻叫人把她轰出去,便觉得是这一对奸夫淫夫理亏,又乘胜追问道:王上说喜欢肤色白透娇弱的美人,臣妾自嫁予你,便没晒过一日日光,面色白淡如雪,原来也是因为王上心里的这人,是个病秧子吗?
白昼心道,你这咄咄逼人的跋扈模样,哪里娇弱了?
他抬眼看李鸩,若一切当真如此,他还真是小看了李鸩对白景的执念,妄念深重,以后怕是要生大乱。
不等李鸩说话,李雪儿先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住贺兰璟的手臂,道:王嫂慎言。
没想到即刻就被贺兰璟甩开手。王妃上前两步刚要再说什么,忽而身后门帘轻响,一男子轻声笑了,道:王妃实在是过虑了。
贺兰璟回身,见说话这男子三十来岁,儒雅和冷峻两种气质恰到好处的融于一身,毫不违和。
他面带笑意的款款上前,走到白昼身边,先是帮他拢好略松散的衣领,才转身半挡在他与贺兰璟中间,向王妃微一欠身,道:王上若是当真对我家陛下有什么执念深情,他眼见心爱之人被王妃这般质问,怎会一句回护都没有呢?
作者有话要说:
白昼:脑阔痛,一个两个的,就够乱的了,你又搅进来做什么
简岚鸢: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