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鑫掩下眼底的阴沉，笑容温和：“是我的, 谢谢。”

佣人摆摆手表示不用这么客气, 然而当晚回家就收到了被辞退的消息。

夜幕降临, 纪鑫戴上兜帽和口罩, 将一本厚厚的相册扔进运渣车。

渣滓就应该和渣滓待在一块儿。

——

方星泉明显察觉到席亭舟心情不好, 询问席亭舟, 席亭舟说是工作上的事，过段时间忙完了就好。

工作上的事情，他的确帮不了席亭舟，但让席亭舟放松放松，他还是做得到。

周日晚上，席亭舟闭着眼睛站在淋浴下冲澡，浴室门悄无声息打开，又悄悄关上。

一道清瘦的身影猫儿似的靠近男人，皓白的手腕即将触碰到男人结实的后背，突然被一只大手扣住。

浓黑的眼睫随着眼帘掀开，抖落簌簌水珠，男人幽深的凤眸微怔，“你进来做什么？”

方星泉举起大澡堂子里人手一条的搓澡巾，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先生，需要搓澡服务吗？我很专业的哦。”

席亭舟哑然失笑，松开少年的手，背对他，“那就试试吧。”

“先生，力道合适吗？”

“先生，还有哪里痒吗？”

起先的问话还算有模有样，渐渐画风开始走偏。

“先生，你的肌肉好漂亮，我可以摸一下吗？”

“先生，除了搓背我还可以搓别的地方哦。”

“先生，人家是正经搓澡工，不提供那种服务。”

席亭舟额角青筋直跳，越洗越热，水雾缭绕中，少年俊逸的面庞水珠滚落，仿若水洗过的宝石，璀璨夺目。

他仰望着男人，笑容狡黠，“看在先生你这么帅的份儿上，我就破一回例吧。”

尾音吞没在滚烫的口腔中，席亭舟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拨弄着少年乌黑的发，指腹抚过纤长的睫毛，揉捻柔软的耳垂，游刃有余的动作逐渐失去控制，瓷白的手背被热水浇灌泛红，指骨用力绷紧。

方星泉的黑发，眼睫再度被沾湿。

——

最近方星泉总觉着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往常虽然也有许多人盯着他看，但他明显感受到两者间的不同。

课间方星泉正低头整理笔记，身后传来毫不掩饰的恶意。

“难怪回回作业都拿第一呢，原来是巴结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