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打算趁四下无人时,寻个机会暗害岳宗主,窃取菩提子。
这一切不过只是凑巧罢了。
眼下菩提子已经到手,岳宗主也死了,死无对证,即便乾元猜对了,又能如何?
但凭这几句话,又算得了什么证据?
玉离笙笑了起来,目光显得悲天悯人,轻飘飘地道:“本座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此事是本座所为?”
“这还要什么证据?我舅舅一生正直,从未与什么人结怨过,唯独与你结怨!整个修真界,谁人不知,你跟我舅舅不合已久,水火不容?”乾元咬牙道,气得浑身都开始哆嗦了,“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伤我舅舅?”
玉离笙道:“如此说来,你便是无凭无据了。既然无凭无据,便不能随意指认本座。”
顿了顿,他的眼睛微微一眯,拢起了一条细长的墨线,“看来,昨晚的教训还没有吃够。”
“师尊!”许慕言担心师尊会出手伤人,赶紧暗暗抓住了他的手,见师尊望了过来,沉声道:“他才失去了舅舅,悲伤过度,才会冒犯师尊的,求师尊看在他年幼的份上,饶他一次。”
哪知乾元非但不领情,反而还觉得许慕言在阴阳怪气地嘲讽他。
明明此前三个人还好得跟什么似的,勾肩搭背地在画舫上称兄道弟。
喝酒唱曲儿,好不自在。
可不过短短一夜间,就宛如仇敌一般。
乾元又厉声质问道:“还有,我舅舅的虚鼎被破了,菩提子也不翼而飞!一定是有人从背后暗算他,破了他的虚鼎,还窃取了菩提子!”
“一定是你!玉离笙!除你之外,在场又有谁能与我舅舅一较高低?来人,给我围住他们,我要……要玉离笙不得好死!”
一声令下,上百个门生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将众人团团包围其中。
乾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膛剧烈上下起伏,死死剜着玉离笙,一字一顿道:“我要你血债血偿!”
玉离笙听罢,就觉得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忍不住摇头叹道:“本座不知该笑你愚蠢至极好,还是该笑你天真。你该不会以为,区区这些门生,今日便能阻挠本座了吧?”
乾元道:“我不管!哪怕是死,我也要为舅舅报仇雪恨!”
“来人!给我杀!”
“慢!此事怕是有误会,我师尊不可能暗害岳宗主的!”
许慕言心脏砰砰乱跳,暗道,乾元这是自寻死路啊,都没有证据指明此事是玉离笙所为。
如此让人过来围剿,不正好给了玉离笙一个极好的理由杀人灭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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