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哭,我就舍不得伤他了。”
玉离笙把菩提子收好,这才退出了岳如风的虚鼎。
才一出来,岳如风就因为虚鼎被破,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手指着玉离笙“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玉离笙笑着道:“多谢岳宗主忍痛割爱,赠在下一颗菩提子。”
顿了顿,他见外头的天色还早,许慕言他们应该没这么快回来。
玉离笙觉得自己是老了,上了年纪了,同那些小辈们玩不到一块儿去。
他若是一同出去玩闹,只怕言言也不自在。
昨夜言言辛苦了,哭成了小泪人,在他怀里哽咽着打颤,简直可怜死了。
偶尔也应该放他出去放放风,散散心。
这就跟养狗一样,难道不是么?
“天色还早,如若不然,我陪岳宗主玩点有意思的?”
玉离笙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脚下的男人,笑意吟吟地道,“你不是一直都很看不起我的身世和遭遇么?”
“我依稀记得,岳宗主从前还当众辱骂过我,骂我人尽可夫,不知廉耻。那好,我今日便让你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人尽可夫,不知廉耻!”
岳如风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撕心裂肺地大喊:“不要!!!”
与此同时,外头三人还在画舫上喝酒闲聊听小曲儿。
许慕言原本出来玩,还挺提心吊胆的。
后来被乾元两杯酒给他灌下肚,小曲儿一听,整个人就开始飘了。
也不胆战心惊了,也不提心吊胆了。
盘腿坐在蒲团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檀青律原本也不想在此逗留,奈何乾元实在太过热情。
仿佛和他们很熟一样,勾肩搭背不说,还拉着他往嘴里灌酒。
檀青律的酒量也不行,比许慕言还要差劲儿,基本上一杯就醉了。
偏偏最能起哄的乾元酒量也不太行。
三个酒量都不好的人,凑在一起推杯换盏的。
没一会儿都醉了个七八分。
弹琵琶的姑娘拦也拦不住,见状生怕被三个醉汉欺辱了——她是个歌姬,在画舫上只卖艺不卖身的。
当即就抱着琵琶起身要走。
哪知就被乾元拦住了,吓得她花容失色,抱着琵琶泪水涟涟地求饶:“公子饶命!奴家卖艺不卖身的,求公子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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