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言整个人啪叽一声,撞到了冰冷的,坚硬的东西上。
摔得那叫一个七荤八素。
因为屋子里太黑,许慕言被反绑住双手,凭借着触觉,他觉得自己此刻躺的地方有点诡异。
恰好耳边传来倏忽一声,一抹光亮猛然逼近,正好对着许慕言的脸!
吓得他往后一仰,又嘭的一声,从高处跌了下来,还顺势翻滚了一圈,才堪堪停稳。
便见面前是一具漆黑的棺椁,先前那被黑雾笼罩的人,手里提着一盏油灯,也终于露出了真容。
怎么形容好呢?
即便许慕言在昆仑山见惯了各种各样的美人,又同玉离笙那种修真界第一绝色朝夕相伴。
但仍旧不可否认,面前的青年模样生得很俊很俊。
剑眉星目,凤眸冷睨。玄色长袍,银边束身,长发风流不羁地高束起来。
站在棺椁后面,手里提着一盏油灯,正阴恻恻地笑着。
许慕言艰难万状地吞咽口水,心道,这年头连采阴补阳的淫。魔都这么内卷了吗?
光看这长相,说是哪个宗门的长老,或者是玄门高足,他也信啊。
这个修真界是不是太过分了?
真的一点活路都不给像许慕言这样普通好看的人了吗?
许慕言十分的郁闷,倒也不是很害怕。
“此女模样倒是生得娇俏,师兄,已经很多年没寻到这样好的炉鼎了呢。”
那玄衣男子开口了,上来就唤白衣邪祟师兄。
许慕言又暗暗想着,现在出来当邪祟,还得拉帮结派的吗?
不以师兄弟相称,就不能出来为祸人间了,还是不能采阴补阳了?
许慕言一听这声“师兄”,就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当然,他不能表现得太嫌弃,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佯装很害怕地“嘤嘤嘤”。
一边“嘤嘤嘤”,许慕言还一边娇滴滴地说:“奴家好害怕啊,不要杀奴家,奴家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儿家!”
哪知那白衣邪祟早看他不顺眼了,当即嗖的一下,许慕言的嘴就被什么东西贴上了,他呜呜几声,居然没发出声音。
为了能看清楚是什么东西贴住了他的嘴,许慕言还努力嘟嘴,眼珠子往下一瞥。
好家伙!
居然是一张黄符!
敢情这俩邪祟可以啊,保不齐是什么邪修,居然还会使用黄符!
事情一下子就变得有趣了。
“师弟,此女子应当不是昆仑的弟子,我此前并未在人群中见过她,应当只是那些人为了引我们出来,而找来的凡人女子。”
那白衣邪祟开口了,准确无比地认出了他们一行人是昆仑山的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