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对许慕言的皮囊,作出的一种很羞辱人的评价。
因此,玉离笙很长时间都没唤过他映雪了。
如今看来,许慕言脾气执拗得很,时常蹦起来同他顶嘴,像那什么桀骜不驯的凤凰。
却偏偏又娇娇弱弱的,稍微动一动,就哭得梨花带雨,让玉离笙好生心疼啊。
索性,就叫凤娇好了。
听起来是挺俗气的,但玉离笙觉得很衬此刻的许慕言。
“凤娇,凤娇娇,司马凤娇……”
许慕言恼羞成怒起来,下意识一捶马头,怒道:“我才不叫劳什子的司马凤娇!难听死了,我才不是……啊!!!!!!”
那马儿无缘无故被狠捶了一下脑袋,立马吃痛得高高扬起了前蹄,发出了嘶吼声。
许慕言没防备,两手胡乱摸索,一把揪住了马颈上的鬃毛。
可饶是如此,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后一倒。
嘭的一声,后背就撞到了玉离笙的胸膛上。
好像踩着了香蕉皮,呲溜一下。
到……
底了。
高低还是到底了。
遭瘟的疯马,这下是彻底疯了。
疯狂地原地乱蹦乱跳,试图将背上的两个人甩下去。
吓得许慕言啊啊乱叫,越是受惊,越是下意识抓紧了马儿的鬃毛。
可越是抓紧了马儿的鬃毛,马儿就越是吃痛。然后蹦哒得就越欢快。
一时间,就看见一匹疯马,原地又蹦又跳直打转转。
姗姗来迟的枣红马,一边咀嚼着嘴里的干草,一边抬眼瞥着可怜的同类。
时不时甩了甩马尾,发出啪啪啪的沉闷声响,见地上有片草丛不错。
低头就啃了一大口,结果不合口味,枣红马又咧嘴,狠狠呸了几口。
混着口水的鲜草,吐了一地。
铜铃一样的眼睛往上一挑,枣红马定定地望着面前的两个两脚兽。
然后从鼻孔里簌簌出了两口冷气,四只蹄子哒哒哒哒地迈了开来。
路遇那匹快被许慕言把颈窝上的鬃毛都薅光了的可怜同类,枣红马还发出了幸灾乐祸的声音。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许慕言:“啊!!!!!!!!!”
“嘘,小点声儿,”玉离笙从背后捂住了许慕言的嘴,略带几分嘲弄地笑话他,“你怎么比马儿叫的声音还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座欺负了你,快把声音收收,别被人听出了端倪。”
许慕言心里那叫一个恨啊!
原本他就以为,这只是一场平平无奇的共骑之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