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离笙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师尊何时骗过你?”
如此一来,许慕言默默树立了无数个心里建设之后,觉得大丈夫能屈能伸,古有韩信受胯下之辱,今有他许慕言不甘落后。
虽然韩信受的胯丨下之辱,同他受的胯丨下之辱,有非常鲜明的区别。并不能一概而论。
但许慕言还是坚定不移地认为,古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于是乎,许慕言决定战术性地暂时认输了,低眉顺眼地道:“师尊,弟子......弟子给您认错了。”
说完这句话,他的脸越发红了。
本来皮子就白,眼下白里透红的,眼尾似染上了胭脂一般,水波荡漾,媚眼含怯,风情万种。
玉离笙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故意侧耳去听:“为师年纪大了,听不太清,你再说一遍?”
许慕言望着向他侧过来的耳朵,因为距离非常之近,几乎都能清晰无比地看见耳垂上,极淡的一层绒毛。
干净又清爽。
许是才沐浴更衣过,师尊换了身白衫,袖口上流光摧燦的,似勾了银线。领口也有些低,露出一截白玉似的颈子,还有一口便可含住的喉结......
若是再往下,便能瞧见书里说的,玉离笙令无数人疯狂着迷的身子。
许是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玉离笙好看的浓眉微微一蹙,露出点不悦的神色,自鼻中窜出一丝冷气来。唬得许慕言连忙小声唤了声师尊。
“事不过三,为师不想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了。”
玉离笙如此道,又侧过脸去。
许慕言暗骂这人有病。
脑子里有大病。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
受害者给施丨暴者赔礼道歉的?
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吗?
倘若他不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早跪着捶地痛哭,勒根麻绳将自己活活吊死了。
“我说......我说......”
许慕言小声念叨着,在扑过去撕咬师尊,以及求饶混口饭吃之间,摇摆不定。
玉离笙也不急,静静地等着。
右手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银针。
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但凡今日,许慕言敢扑过来撕咬,就将他的嘴生生缝起来。
不仅如此,还会变本加厉,命傀儡日夜不息地鞭挞他,直到许慕言真心实意地悔改。
犹豫了许久之后,许慕言终究还是扛不住胃疼的。
他垂头丧气地道:“师尊,是慕言错了,慕言此前不该以下犯上,冒犯师尊,更不应该处处顶撞师尊。”
此话一出,玉离笙指间的银针倏忽收了起来。
望着眼前垂头丧气的少年,玉离笙深知,要彻底驯化一个人,并非完全靠折辱。
须得软硬兼施,循序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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