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之下,不知该是何等春色。
他本可以借口留在清净峰,欣赏师尊的美色,此刻却不得不过来同许慕言虚以委蛇。
擅青律道:“我给你带了伤药,这伤药特别好,你试一试吧?”
说着,故技重施,在结界上开了一个小洞,将琉璃瓶子骨碌碌滚了进去。
许慕言听了,心道,黄鼠狼给鸡拜年,铁定没安好心。
没准在伤药里加了什么毒粉,尸粉,好借机操纵他。
明面上却道:“多谢师兄。师兄,你还是快离开吧,下午来了两波弟子巡逻,我怕你被人发现,受我连累,师兄还是快走吧!”
擅青律也不想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多待,照例是安抚许慕言,说师尊不会不管他的,师尊铁定有苦衷的之类云云。
在得了许慕言怒气冲冲地叫骂后,才满意地离开了。
许慕言刚要大松口气,随后便听到几道细微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
“真是兄友弟恭,你师兄给你送伤药来,真正就是雪中送炭啊。”
玉离笙的身形渐渐从阴暗中浮现出来,余光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傀儡,见许慕言原本雪润的后腰,乃至于臀腿,布满了鞭痕。
眉头微微一蹙,觉得打得太重,有的部位都隐隐渗出了血珠。
他是个追求极端美学的人,不允许自己的炉鼎身上出现半分难看的疤痕,除非是他亲手赐予的。
“怎么,你还不知道如何乖顺么?见了师尊也不唤人?”
许慕言现在听不得小寡妇说话。
只要一听见,就恨不得将他的脑袋拧起来。
可摆出如此难堪的姿势,恐怕早已被师尊看个通透了。
许慕言嘴上仍旧十分硬气地骂:“玉离笙!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真是不知死活,看来还是为师对你下手太轻了。你到现在,还敢如此放肆。”
因为看不见身后的情形,未知的折辱,才更让人惊恐畏惧。
许慕言怕得牙齿咯咯打颤,只觉得腰部以下都没什么知觉了。
此地过于寒冷,他又不着寸缕地被封在冰层里,雪白的皮肤早已被冻得青紫。
眼眶也忍不住微微红了起来。
许慕言暗暗告诫自己,沦落至此,已经足够丢人了。
要是再哭哭啼啼的,只会更加惹人厌烦。
穿书前,他那可怜的老母亲,曾经告诉他,不要总想一个人的坏,而要多想一想对方的好,也许这样日子就没那么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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