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乾元这么一说,难不成师尊连狗都不如了?
“不好意思,我这猪肝汤脏了小公子的眼了。”
“你知道就好!”
“那敢问小公子寻常都喜欢吃什么?来者是客,客为上,我也好让人准备准备。”
“自是山珍海味,”乾元冷哼道:“我爱吃鱼,糖醋鱼,晚上让人做些来。”
“哦,那可能不能如小公子的意了。”
乾元不解地问:“为何?偌大的昆仑,竟然连条鱼都没有?”
“有倒是有,只是若做给小公子吃了,守山的大黄狗就没得吃了。”
许慕言故作为难地微笑道:“在我们昆仑,那玩意儿腥得很,一向都是用来喂狗的,没曾想小公子的口味和狗的口味不谋而合,真是太巧了!”
“你!你居然拿我跟狗一起比较?你找死!”
许慕言抱着大瓦罐,眼疾手快地往旁边一躲,满脸正色道:“哎?小公子,你这可就说错了,在我眼里,你实则不如一条狗重要。我喂喂狗,狗还知道对我摇摇尾巴呢。我喂你,你只会惦记我的猪肝汤!”
乾元听罢,更加恼怒了,气得眉梢都翘了起来,抬手就要打人。许慕言已经做好了跟他打一架的准备了。
谁曾想岳如风出口拦道:“阿元,不许胡闹,还嫌闹得不够难看?”
“舅舅!分明是这个人的错!是他先羞辱我的!你怎么偏帮外人不帮我呀,我可是你的亲外甥啊!”
“住口,师长在此,不得无礼。寻常教你的东西,通通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你一个名门正派的少主,同一个名不正传的弟子置什么气?闹起来好看?”
岳如风如此一说,无形之中抬高了他外甥的门第不说,还拉低了许慕言的身份。
好似他就是那种不知道打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根本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不仅如此,岳如风冷眼瞥他,从鼻孔中穿出两丝寒意来:“原来是他的徒弟,无怪乎此!”
此话一出,许慕言立马不高兴了。
这说的什么话?
这货恐怕不知道自己日后是个什么凄惨下场吧?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且先行退下吧。”重明君摆了摆手,示意许慕言离开此地。
许慕言早不想在此多待,多待那么一刻,他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听罢,应了声是,御剑就要走。
哪知才一踏上长剑,不知打哪儿冒出来一波弟子,各个行色匆匆的,为首一人飞扑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抬头,露出一张煞白的脸。
“宗主!不好了!后山发现了一名男弟子的尸首!死相惨不忍睹,连肝都被人剖了!”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的神色都沉了下来,目光不由自主地往许慕言这里看来。
乾元像是突然抓到了耗子的猫,直接跳起来指着许慕言道:“我就说他鬼鬼祟祟,形迹可疑!他那大瓦罐里,泡着的应当就是死者丢失的肝!”
“你屎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这怎么就是人肝了?”
许慕言抱紧怀里的大瓦罐不撒手,这里可是他辛辛苦苦给师尊炖的猪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