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离笙不言不语,沉默地低头看他,见少年眼眶通红,咬紧牙齿,两手死死捂住身后,好像极疼的。
下意识抬手抓住许慕言的手腕,淡淡道:“怎么了?摔伤了?”
“没,没摔伤,没摔伤!”
许慕言赶忙挣脱,余光四下扫了一圈,立马弯腰去捡裤子。
可就是这么一捡裤子,又他妈出事了啊!
师尊就站在他的身后,身后,身后啊!
他一弯腰捡裤子……不就跟捡肥皂一个道理?
噗通一声,许慕言跪下了。
两手揪紧上衣,才勉强包裹住刹那春日芳华,抓起裤子,跪行着往外挪,一边挪,一边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弟子……自请出去罚跪……”
妈妈!还是来道雷劈死他这个煞笔吧!
玉离笙也没阻拦,低眸瞥了一眼地上的铜炉,神色晦涩难懂起来。
晚风那个呼呼的吹,月光啊月光,照亮了谁的家门。
许慕言迎着凄清的月色,坐在殿外台阶上苦思冥想了良久。
出师不利啊,才第一次跟师尊坦诚相待,既然就被嫌弃了,说他像孩子,不就是嘲讽他短小?
难道这就是师尊宁愿私底下偷偷用玉造的玩意儿,也不愿意用他这根绝世好黄瓜的真正原因?
许慕言心里苦啊,他也没见过啥世面,要不然……咱们也去见识见识,师尊的那根玉造的玩意儿有多雄伟?
他心里纠结了一下,伸手一摸身后,竟然摸到了血,想来是方才磕的,怪不得这么疼。
随手捡了块小石子,怒气冲冲地一砸,低骂了句“小寡妇”!
哪知要死不死的,石子啪叽一下砸到了窗户上,殿里随即传出了玉离笙的冷笑声:“慕言,你皮又痒了?”
“啊,不是慕言,不是慕言,不是慕言!”
唬得他一骨碌往外跑,一直将声音远远甩到身后,才气喘吁吁地来到了书房门口。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师娘”。
许慕言猫下腰,悄无声息地推开了书房的门,殊不知他推开的那一刹那,玉离笙就感知到了。
书房里黑灯瞎火的,伸手不见五指。许慕言不敢太张扬,只好夹着一张明火符,缓缓往里走,依靠着白日里来此的记忆,很顺利地寻到了书架面前。
之后踩着椅子推开阻碍的书籍,将那根玉造的玩意儿取了下来。
哪知他才一取下来,立马就懵了。
这的确是根玉造的玩意儿不假,但却不是他想象的那种东西。
而是一柄正儿八经的玉尺,瞧着像是打人的东西,掂在手里挺有分量的。
不仅如此,许慕言对着熹微的光,在玉尺上瞧见了一行大字:孽徒许慕言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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